陸軒看著腳下涕淚橫流,賭咒發(fā)誓要當(dāng)好一條狗的趙勤,臉上沒什么表情,只覺得有些無趣。
不過,他那個身居高位的冰山老媽,倒是讓他提起了一絲興趣。
“滾回你狗窩去吧,別在這礙眼?!?
陸軒收回腳,語氣淡漠得像是在驅(qū)趕一只蒼蠅。
“是!是是!謝謝軒哥!謝謝軒哥!”
趙勤如蒙大赦,也顧不上臉上的劇痛和滿嘴的血腥味,手腳并用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縮回了自已的床位。
他拉過被子蒙住頭,身體還在因?yàn)榭謶趾秃笈露⑽㈩澏?,只敢從被子縫隙里偷偷觀察陸軒的動靜,生怕這個煞星再想起什么由頭來折磨自已。
陸軒壓根沒再多看他一眼。
他嫌惡地踢開地上沾著趙勤口水和血跡的雞骨頭,走到自已的床位,脫掉鞋子,一個翻身躺了上去,姿態(tài)慵懶地拿出手機(jī),繼續(xù)瀏覽起來。
剛才被打斷的思路重新接上。
他點(diǎn)開了燕京大學(xué)的官方網(wǎng)站,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教職工信息那一欄。
屏幕上,一張張或嚴(yán)肅、或和藹、或故作高深的面孔快速滑過。
陸軒的眼神平靜無波,手指在屏幕上不緊不慢地滑動著。
滑過顧允熙那張證件照時,他手指微微一頓。
照片上的女人穿著得體的職業(yè)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起,臉上帶著知性而疏離的微笑,眼神清冷,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呵,真想讓全校師生看看她現(xiàn)在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樣子啊。
陸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快意又升騰起來。
前世那些落井下石,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踩過他一腳,或者仗著身份刁難過他的“老師”、“教授”,他們的臉,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一個個來,不著急。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把這些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人,一個個拉下來,讓他們也嘗嘗跌落塵埃,任人踐踏的滋味。
就在陸軒篩選著下一個幸運(yùn)兒時,宿舍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哐”地一聲巨響踹開了!
一個身高至少一米八五,身材魁梧,肌肉賁張的壯漢堵在了門口。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籃球背心,露出兩條紋著劣質(zhì)龍虎圖案的花臂,脖子上還掛著條能拴狗的金鏈子(看著像假的)。
滿臉橫肉,眼神兇狠,一看就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類型。
“媽的!誰他媽是陸軒?給老子滾出來!”
壯漢甕聲甕氣地吼道,唾沫星子噴得老遠(yuǎn),目光兇狠地掃視著宿舍內(nèi)。
蒙著頭的趙勤嚇得一哆嗦,差點(diǎn)尿出來,心里把這不知死活的夯貨罵了個狗血淋頭:又來一個送死的!
壯漢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躺在床上,唯一一個姿態(tài)悠閑,甚至還饒有興致看著他的陸軒。
“你就是陸軒?”
壯漢歪著脖子,用手指著陸軒,語氣極其不善,“小子,聽說你挺囂張???把慧慧給拉黑了,還他媽在外面亂搞?”
慧慧?沈雅慧?
陸軒挑了挑眉,瞬間明白了。
搞了半天,是沈雅慧那個拜金女找來的舔狗?
就是這傻大個昨天看見自已去開房,然后跑去沈雅慧面前嚼舌根的吧?
嘖,這智商,果然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