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兒高考的事情,是他親自操作,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這個陸軒怎么會知道?!
“他……他都知道……他說他有詳細的證據(jù)……ppt……”張依甯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濃濃的恐懼。
張建國此刻是又驚又怒,但更多的是一種被未知力量盯上的寒意。
他沉默了幾秒,腦子飛速運轉(zhuǎn)。這個陸軒,絕對不簡單!
“依甯,你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不,你跟他說,我要見他。我現(xiàn)在就訂機票,連夜趕去燕京!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張建國的聲音變得陰沉下來,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壓。
他心里盤算著,一個大學(xué)生,就算手里捏著點東西,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自已官場混跡幾十年,什么陣仗沒見過?多半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想訛點好處。
“爸……他……他很不好惹的……”張依甯還想說什么,卻被張建國打斷。
“行了!你別管了!把你的定位發(fā)給我,我到了直接去你學(xué)校找你,然后你帶我去見他!”
張建國語氣不容置疑,“一個小兔崽子,我還收拾不了他?放心,有爸爸在,今晚我就讓他把那些所謂的秘密,老老實實爛在肚子里!”
掛斷電話,張建國立刻讓秘書去訂最近一班飛往燕京的機票。
同時,他動用了自已在教育系統(tǒng)內(nèi)部的關(guān)系,調(diào)取了陸軒的學(xué)籍檔案。
幾分鐘后,一份關(guān)于陸軒的詳細資料就發(fā)送到了他的手機上。
“陸軒,男,19歲,燕京大學(xué)計算機系大一新生……”張建國逐字逐句地看著,眉頭越皺越緊。
當(dāng)看到家庭背景那一欄,注明父母是普通農(nóng)民,家境清貧,甚至不久前才勉強脫貧時,他緊鎖的眉頭驟然舒展開來,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絲冷笑。
“呵,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背景,搞了半天,就是個窮學(xué)生?”
張建國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頓時落了大半。在他看來,這種沒權(quán)沒勢的窮小子,最好對付不過了。
要么給點錢封口,要么稍微施加點壓力,就能讓他乖乖聽話。
“一個剛脫貧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我面前?;??不知死活!”
張建國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狠厲。
他已經(jīng)想好了七八種讓陸軒“聽話”的方案。
至于女兒說的什么ppt,什么詳細證據(jù),他壓根沒太往心里去。
多半是這小子不知道從哪里道聽途說了一些,然后添油加醋,想搞敲詐勒索。
自已幫老友孩子解決個小學(xué)名額這種“小事”,就算真被拍到了,又能怎樣?頂多算個違規(guī)操作,運作一下就能壓下去。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陸軒發(fā)給他的,僅僅是冰山一角,一道開胃小菜。
而那份一萬四千多頁的“主菜”,足以將他整個職業(yè)生涯,連同他下半輩子,都徹底埋葬。
張依甯還沉浸在巨大的恐懼中,她根本沒能向父親清晰地描述陸軒的可怕之處,也沒說出陸軒那近乎妖孽般的手段和冷酷無情的心性。
在她看來,父親是副局長,位高權(quán)重,肯定能解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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