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只覺得手上一陣溫軟滑膩,他猛地把手臂抽了回來,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郁冰冰你有病吧?趕緊給我滾!”
他被這女人的操作徹底搞蒙了,這他媽的哪是頂級豪門的千金,分明就是個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
被他甩開,郁冰冰非但沒退縮,反而擦了一把眼淚,掐著腰,梗著脖子,用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表情瞪著他。
“哼,你打??!你不敢動手!你就是不是男人!”
陸軒被郁冰冰這番視死如歸的瘋癲模樣徹底激怒了,他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臥槽,郁冰冰,你還給我玩上激將法了?”
“我跟你說!沒用!滾蛋!”
這輩子沒見過這么上趕著找揍的。
他一把將郁冰冰的身體推開,力道之大,讓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給我滾!發(fā)癲別在我家門口!”
陸軒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數三聲,你要是還在這兒,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我每個你開玩笑!別到時候后悔!”
被這么一推,郁冰冰非但沒怕,反而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要的就是惹怒他,只有徹底惹怒他,他才會失去理智,才會像上次那樣狠狠地抽自已。
她穩(wěn)住身形,臉上掛著淚,嘴角卻勾起一抹挑釁的冷笑。
“陸軒,你心虛了?你還是不是男人?背著冰冰在家里藏野女人,搞破鞋被我抓個正著,就只會推人嗎?”
她越說越起勁,干脆把矛頭對準了屋里那個讓她妒火中燒的身影。
“朱珠!你個小騷狐貍精!給我滾出來!”
郁冰冰的聲音尖利得像能劃破玻璃,“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個系花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你敢勾搭冰冰看上的人,信不信我讓你在燕京混不下去!”
“我把你的臉給撓花!讓你這張勾引男人的臉,再也見不了人!”
臥室里,朱珠嚇得把被子蒙過了頭頂,身體抖得像篩糠。
郁冰冰的名字在她們這個圈子里,就代表著絕對不能招惹的權勢。
她完了,她徹底完了。
陸軒看著眼前這個撒潑的女人,眼神里的不耐煩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厭惡。
他正要再開口,身后的臥室門又被推開了。
“嗯?好吵啊……小軒軒,誰???”
一個帶著濃濃鼻音,又軟又糯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俞冰揉著惺忪的睡眼,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著一件陸軒的白襯衫,襯衫下擺將將遮住大腿根,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她就這么光著腳,迷迷糊糊地從臥室里晃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
當她走到玄關,看到門口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郁冰冰也僵住了。
她剛才還氣勢洶涌,準備沖進去手撕小三。
可當她看清陸軒身后這個只穿著男士襯衫,頭發(fā)凌亂,一臉沒睡醒模樣的女人時。
她感覺自已的腦子像是被一柄重錘狠狠砸中,瞬間成了一片空白。
怎么會……
怎么會是陳俞冰?!
朱珠在里面,陳俞冰也在這里?她們……她們兩個怎么都在陸軒的家里?
這個認知像一道晴天霹靂,把郁冰冰所有的憤怒、羞辱、嫉妒都劈得粉碎,只剩下一種荒誕到極致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