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看都沒看他,掐著他的脖子,像是拎著一只小雞,狠狠往地上一摜!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阿山的后腦勺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水泥地上,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陸軒沒有停手,抬起腳,一腳踩在了阿山還算英俊的臉上,腳尖碾了碾。
整個停車場,只剩下跪在地上的阿侯痛苦的呻吟聲,和陸軒腳下壯漢喉嚨里發(fā)出的悶哼。
剩下的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全都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陸軒的目光緩緩掃過他們,最后落在了車里臉色鐵青的寧姚身上。
“怎么?真把我當軟柿子了?”他腳下的力道慢慢加重,阿山的臉開始變形,“葉傾城就是這么教你們待客的?”
寧姚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已徹底看走眼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什么靠臉吃飯的少爺,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猛獸。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臉上強行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對不起,陸先生,是我的手下不懂事,沖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們吧?!?
她寧姚是能屈能伸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陌都高層混的風生水起,人人尊敬。
她放低了姿態(tài),甚至微微躬身:“您請上我的車,剛才的事,是個誤會?!?
“現(xiàn)在知道錯了?”陸軒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晚了!”
話音剛落,他踩在阿山臉上的腳猛地發(fā)力,腳跟狠狠向下一跺!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阿山的鼻梁徹底塌了下去,整個人抽搐了一下,徹底昏死過去。
陸軒這才緩緩抬起腳,看都不看地上那兩個廢人,目光直視著臉色煞白的寧姚。
“你,”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寧姚,“也只不過是葉傾城養(yǎng)的一條狗?!?
“誰給你的權力,在我面前這么囂張的?”
寧姚的臉色變了,那是一種習慣了高高在上,卻被人當眾把臉皮撕下來踩在腳下的錯愕和屈辱。
在陌都,誰敢不給她寧姚面子?誰不知道她是葉傾城最利的一把刀,最信任的一雙手?
她手上的微微顫抖只持續(xù)了一秒,便被強行壓了下去。
她很清楚,現(xiàn)在翻臉是最愚蠢的行為。
老板要見他,卻讓他去狗舍等著,這本身就說明了老板的態(tài)度——一個可以隨意揉捏的玩物。
正因如此,她才敢在機場就給陸軒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上。
寧姚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堆起一個職業(yè)化的微笑,只是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陸先生,是我的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我替他們向您道歉?!?
她微微彎腰,姿態(tài)放得很低,然后側過身,伸出手臂對著路虎攬勝的后座做了個“請”的姿勢:“請上車吧,別讓老板等急了。”
陸軒卻像是沒聽見,他雙手插兜,悠閑地走到車門邊,仰頭看了看高大的車身,然后扭了扭脖子,發(fā)出一陣輕微的骨骼脆響。
他轉過頭,看著寧姚,臉上掛著一種讓人火大的、懶洋洋的笑容:“哎,這車是路虎吧?真高啊,我這人腿腳不太好,有點上不去。”
他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寧姚身上掃過,從她銀色的短發(fā),到包裹在黑色西裝下緊致有力的腰線,最后停留在她踩著高跟鞋的腳踝上。
“要不這樣,”陸軒的語氣像是隨口一提,“找個東西給我墊墊腳。我看你……就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