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贊譽讓劉秀有些不知所措,他坐在龍椅上,一臉茫然地看著下方的群臣,心中暗自思忖:“我這幾日好像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啊?”
正當劉秀疑惑不解時,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站在臣班中的鄧晨身上。只見鄧晨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劉秀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這一切的緣由,他心中暗道:“什么叫輿論話語權(quán)?這就是降維打擊??!這群古代人,還不得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
然而,就在鄧晨暗自得意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劉秀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抬頭一看,只見劉秀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寫著:“姐夫,這又是你搞的鬼吧?”鄧晨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下朝后,劉秀特意將鄧晨單獨留下來。他看著鄧晨,似笑非笑地說道:“鄧卿,你這手段可真是高明?。《潭倘罩畠?nèi),洛陽城都快把朕捧上天了。”鄧晨一聽,心知劉秀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把戲,連忙跪地磕頭,諂媚地說道:“陛下圣明!這都是陛下您的仁德所致,微臣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少來。”劉秀嘴角含笑,似嗔非嗔地笑罵道,“朕且問你,那‘千古一帝’的說法,可是你放出去的?”
鄧晨聞,嘿嘿一笑,露出一副狡黠的模樣,“陛下,這可不能怪微臣啊,這叫‘品牌營銷’,哦不,應該說是‘聲名遠播’!您想啊,如今百姓們對您愛戴有加,群臣對您也是敬佩萬分,就連桓譚那個刺頭兒都被您給收服了,這可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啊,豈不是美哉?”
劉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雖然覺得鄧晨的說法有些荒誕,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幾分道理。最終,他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你啊,真不知道你這些歪門邪道是從哪兒學來的。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做得不錯。朕現(xiàn)在總算明白,何為‘天遣之子’了。”
鄧晨心頭猛地一跳,他瞪大眼睛看著劉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天遣之子,未必是朕。”劉秀輕輕地拍了拍鄧晨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看來,真是上天派你來輔佐朕的。睢陽的劉永果然已經(jīng)稱帝,真讓二姐夫說中了,你說怎么辦吧,我就不聽眾卿之了,瞎耽誤工夫!”
鄧晨完全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回想著歷史,悠然道:“這……當然是派蓋延、耿m前往剿滅,陛下,順帶著滅了青州的張步吧!”
劉秀聽了前面不斷點頭,因為他也正有此意,聽到后面不禁一愣:“什么?青州的張步也反了?”
“陛下,我糾正您一下,現(xiàn)在是亂世,人家從來就沒有歸順過啊,談何反了?”鄧晨笑道,“你現(xiàn)在正好借此殺雞儆猴,讓各大勢力盡可歸順!”
“有理……”
劉秀右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他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決然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他挺直了身子,朗聲道:“好,就依你所。朕即刻召見蓋延和耿m,讓他們立刻做好出征的準備?!?
鄧晨見狀,連忙拱手施禮,臉上露出欽佩之色,說道:“陛下英明。不過,此次出征,事關(guān)重大,僅靠蓋延和耿m二人恐怕還不夠周全。微臣建議,可讓他們相互配合,再派遣一員副將隨行,如此一來,便可以防萬一?!?
劉秀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你所甚是,朕也正有此意。只是這副將人選……”他的話語略微停頓,似乎在心中斟酌著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