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會在青鸞學(xué)院留下這么多可以說是古怪的傳統(tǒng),這么多古怪的稱呼?
無論是忘年交的趕車老人,還是蒙白他們,估計始終都無法理解自己的那個世界,自己要是對他們說自己那個世界的事,也肯定反而會讓他們感到緊張,讓自己不要亂說胡話,在四季坡外的杏花村,趕車老人就覺得他是在說一個荒誕至極的故事,這是從心底里的無法理解和不相信。
這就像是一個旅者的過往根本沒有辦法向人述說,心中有時自然會覺得莫名的遺憾和孤獨。
長此以往下去,林夕知道自己恐怕都會懷疑自己并不是來自一個不同的世界,而會以為自己只是染受了風寒,做了一個漫長而極其荒誕不經(jīng)的夢。
“如果他是和我一樣,來自那個世界,那這幾十年間,他一定也會覺得寂寞和孤獨吧?”
林夕的腦海之中,突然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了那歌聲中描述的景象,一個中年大叔,在帶著一條奇形怪狀,如同大狗一樣的異獸以及一頭像鴨子一樣的異獸在荒野之中行走。這自然而然的想象出現(xiàn)的場景十分的模糊,但卻是讓林夕莫名的感懷。
“如果真是和我一樣…他創(chuàng)下了這樣的傳說,該不會擁有和我一樣的能力吧?”突然之間,林夕的身體猛的一震,想到了某種可能。
“怎么了?”身旁的蒙白感覺到了林夕的異常,忍不住偷偷的問道。
“沒什么。”林夕也不想隨口扯謊,只是說道:“我在想這傳說中的張院長的事…”
“哦?!泵砂自诹窒Χ叾Z,“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事么?”
林夕搖了搖頭:“不知道?!?
蒙白苦著臉,朝著前面努了努嘴:“我在想我爺爺?shù)降资鞘裁吹胤饺菒懒四莻€教授,不知道我到了學(xué)院之后,會不會被穿各種小鞋。”
“噗”,林夕直接就笑出了聲來。
……
“青鸞學(xué)院到底在哪?我們要到哪里去?”所有考生的年紀都不大,畢竟是少年心性,沿著靈夏湖畔往北走了小半日,看到還沒有停歇的跡象,竊竊私語的聲音就更多了,有人也忍不住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學(xué)院的這些教授、講師,還有令人敬畏的夏副院長,并不限制身后這些新生的私語交談,并沒有顯現(xiàn)出什么嚴苛,一路上也沒有什么話語,然而聽到有人聲音偏大的說出這句話,那名黑袍中年講師卻是點了點遠處,“青鸞學(xué)院就在那里,我們就要到那里去?!?
這名黑袍中年講師所點的地方,是一條半山之上覆蓋著冰雪,無比龐大,山峰在云層之上,根本看不到山頂?shù)凝嫶笊矫}。
登天山脈!
“我們要直接走到那里去?”所有的新生一片嘩然。
新生之中不乏有人知道青鸞學(xué)院就建在那一條龐大的山脈之中,但即便是知道的最少的林夕,在進入四季平原時,也聽趕車老人介紹過,山海主脈和登天山脈是云秦帝國境內(nèi)的兩條最大的山脈,四季平原就是兩條山脈之中的一塊盆地,而從靈夏湖畔到登天山脈的山腳下,用雙腳走的話,恐怕至少也要三四天的路途。
黑袍中年講師嚴肅的聲音卻是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和停頓:“你們已經(jīng)是學(xué)院的新生,你們的修煉,從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也就是說…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開始你們的第一課。按照學(xué)院的傳統(tǒng),從現(xiàn)在開始的表現(xiàn),便已經(jīng)開始記錄學(xué)分,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學(xué)生,會得到學(xué)分獎勵,反之,將會被責罰,扣除學(xué)分。”
所有的新生都是心里一涼。
而黑袍中年講師略微頓了頓之后,卻是又說了一句:“夏副院長陪你們走過這段入學(xué)的路,你們應(yīng)該覺得慶幸和榮耀。”
前方的教授和講師突然停了下來,后面跟著的這批心神不寧的新生差點撞成了一團。
“你們來領(lǐng)這斗篷,每人一件?!?
黑袍中年講師肅冷的聲音之中,所有的講師取下了身上背著的大包裹,之前的那些帳篷都是折疊整齊堆在了湖畔,似乎接下來會有人去整理。而這一路上,林夕本來也有揣測過夏冰等一眾講師身上背著的大包裹里是什么東西,而現(xiàn)在他是知道了答案。
每一名學(xué)院講師背著的大包裹里,都是一件件純黑色,看上去很光亮的黑色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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