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想起載酒尋歌每次看完金幣里的記憶碎片后情緒才會有所波動,欺花干脆讓她每次彈一下金幣就冥想10分鐘。
這個方法比之前有效果多了,至少那團如今被暫時關(guān)在花籠里的雷球每次都會發(fā)出雷鳴,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游戲還有16天,理論上來得及。
在載酒尋歌又一次進入冥想后,圖藍小聲問道:“你不擔(dān)心她從金幣里看到神殿里的事嗎?”
欺花仿佛聽到了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她微微蹙眉看向圖藍:“我為什么要怕?”
圖藍被這個反問弄得一怔,她語氣都帶上了遲疑:“怕她想起那件事后和你翻臉?再也不原諒你了?”
“我并不后悔,我也不需要她的原諒?!逼刍p腿交疊,十指交叉隨意的搭在懷中,她望著坐在窗邊冥想的那個人對圖藍道,“你好像一直弄錯了一件事?!?
“什么?”
“你一直覺得我錯了,可我從沒覺得我有錯,所以我的良心不會痛,我也不需要被原諒,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利益永遠一致的兩個生靈?!?
欺花可以瞬間舉出許多例子,「換牌」里的楓糖霧刃與尋歌,「玩家遺物」里的逐日荒燼與尋歌,可她偏不,她偏要說圖藍:“就連你也不會永遠和她同行,你們只是足夠幸運罷了?!?
“誰說的!我可以!”圖藍憤怒的反駁,甚至不顧安危的從兜帽里冒出腦袋,她強調(diào)道,“我甚至不會因為她在惡魔游戲里擊殺我而生她的氣!”
欺花眉眼染上笑意,但眼底卻沒什么情緒,她只拋回去一個假設(shè):“如果澤蘭因為沒有湊出那個世界技而消失在第一次鐘聲里呢?你還能心無芥蒂嗎?你會不會想,如果不是她帶走霧刃,龍島就不會和澤蘭一起毀滅?
“就算你不怕圣杯從墳?zāi)估锱莱鰜砼滥?,對她發(fā)誓說你不在意,那你覺得以她的性格,她還敢信你嗎?”
方才因憤怒而質(zhì)問神明的生靈啞口無。
半天后。
載酒尋歌盤腿坐在窗邊藤椅上,食指指尖頂著一顆小雷球在翻滾,任由欺花怎么說,她都不干了。
她為什么要學(xué)一個需要和另一個人聯(lián)合才能發(fā)動的技能?她用極為不滿的眼神看了欺花一眼。
欺花:“……”優(yōu)等生怎么就這樣了……以前載酒尋歌跟著自已學(xué)做菜都學(xué)得樂顛顛的,現(xiàn)在檔次上去了,開始挑剔了是吧?!
越想越氣,欺花雙手環(huán)胸開始閉目運氣。
眼看欺花終于安靜了,載酒尋歌立即掏出金幣開始轉(zhuǎn)著玩。
在長達幾分鐘的冷戰(zhàn)后,欺花長出一口氣,她沒想到先妥協(xié)的會是自已:“你想看看馥枝的組合技嗎?”
擁有變異伴生元素和花枝的載酒尋歌必定是未來的核心,她不僅可以和缺缺使用組合技還能和銜蟬使用組合技。
載酒尋歌畢竟不是真正的天象族,她從沒體驗過天象族的共鳴,單靠她和缺缺去磨合倒不是不行,但那就意味著經(jīng)驗更豐富的缺缺必然會成為組合技的主導(dǎo)……
只能說欺花的心天生就是偏的,不是偏這個就是偏那個,她不想載酒尋歌錯過靜謐群山的機會。
——“你可以先感受一下馥枝的組合技威力有多大,再來決定要不要學(xué)天象族的組合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