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滕鳳琴都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以前只當何思為是脾氣變了,現(xiàn)在看她做的事,仿佛像換了一個人。
越是這樣的發(fā)現(xiàn),越讓滕鳳琴心驚。
她努力回想這兩天與何思為在一起相處時,她說話做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細細想過之后,發(fā)現(xiàn)下午提起何叔的時候,其實就不太妥當。
她有意想讓何思為看到在連隊里生活好,而讓她松動,主動想辦法調(diào)到這邊。
畢竟,已經(jīng)七月了,進入八月各工農(nóng)大學招生名額就會下來,能去上大學,誰還會想留在這里呢。
她既不是優(yōu)秀標兵,也沒有出色表現(xiàn),想爭取上大學的名額,根本不可能。
明白這一點,她才想從別的地方使勁。
比如交上能利民的東西,何家祖?zhèn)魉幏骄褪且粋€。
一中午,滕鳳琴手上的動作不停,搗藥泥搗的兩只手麻木,直到最后一點藥泥給職工敷上,需要去采草藥了,她這才得空休息。
何思為那邊,也和肖壽根、徐風山碰了面,把她想到大家都用藥泥敷臉的辦法說了。
能減少大家臉部發(fā)炎,還能不耽誤上工,這是個好辦法。
只不過一百多個職工,靠何思為和滕鳳琴采草藥,根本忙不過來,這事是大事,兩人一合計,又招了十個女職工過來,讓她們一起采草藥,一個人負責采十個人的草藥,用一天的時間,這樣的任務不重。
不知是不是肖壽根有意安排的,原來優(yōu)┏〉募父讎骯ざ莢諛冢褂興鏘蠔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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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她看被抓到,孫向紅也沒有心虛,與何思為目光對上之后,又過了幾秒才移開。
何思為收回目光,問三人,“孫知青看著有心事?”
唐爽說,“她有什么心事,大家都知道她要去上大學,要不是這次蟲害發(fā)生,早就走了。”
趙永梅笑笑沒有接話。
胡娟不怕孫向紅,自然敢說,“應該是和肖連長鬧翻了,有一天我看到兩人吵架,肖連長臉色特別難看?!?
唐爽說,“難怪呢,以前在山上,哪次不是肖連長抬舉她?!?
胡娟忍不住說,“現(xiàn)在她要上大學,當然不用把肖連長放眼里?!?
唐爽想不通,“那也沒必要吵啊,不知道他們因為什么吵架。”
這話,讓聊天一瞬間陷入了安靜。
幾個人交換一個眼神。
要說唐爽一句無心的話,還真說到了點子上,也說到了重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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