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朱大夫自然應(yīng)允。
待義診結(jié)束,朱大夫讓林婉婉一起出去,后者驚訝,“義診幾天呀?”出去交待明天的工作么。
剛轉(zhuǎn)中醫(yī),半天高強度工作,耗費完腦細胞,只想回家躺著。若沒有朱大夫兜底,今天還不知如何手忙腳亂呢。
“只有一天?!敝齑蠓蚩闯隽滞裢竦钠v,卻是故意拖到這一刻。
此時此刻他氣色最好,其次是林婉婉,最后才是諸位累成苦瓜菜的大夫。
帶人出去和其他大夫打招呼,介紹這是外地來的林大夫,初到長安,日后承蒙諸位同行關(guān)照。
林婉婉沒頭蒼蠅似的各大醫(yī)館亂竄,便知道在長安沒有絲毫根基。如今朱大夫愿意做她的引路人。
林婉婉之前跑過不少醫(yī)館,沒想到義診的大夫里還有熟人。大夫之間消息互通,即使沒見過本人,也聽過某位自稱善治婦人病的林娘子到各大醫(yī)館求職的事。
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以一己之力承接治療女病患的任務(wù),在朱大夫手底下,沒聽過一句怒罵,一聲抱怨,手上是有真本事的。
日暮將近,林婉婉獨自回家。一進門塌肩彎腰,仿佛精氣神都被抽空。
“怎么這會才回來,不是去看熱鬧么?”段曉棠走過來將要攙住她。
林婉婉揮手拒絕,“被捉了壯丁,一天下來不知道看了多少病人,”豎起一根手指聲淚俱下,“到現(xiàn)在只吃過一個炊餅?!边€是別人嘴里省下來的。
祝明月出來聽見,輕嗤道:“生產(chǎn)隊的驢也不敢這么用呀!”
“這點強度和現(xiàn)代醫(yī)院根本沒法比,閑散日子過久了一時不適應(yīng)。真卷起來,我能卷死長安城一半大夫?!笔O碌囊话刖淼冒胨啦换?。
段曉棠后退半步,夸張道:“九九六惡習千萬別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