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坦誠,“人情復(fù)雜,本錢太多?!比绻霾惋?,就絕不是路邊的小食鋪。樹大招風(fēng),酒樓是迎來送往的生意,不是她們?nèi)齻€沒背景的小女子能應(yīng)付的。
八個字正好的戳進(jìn)白秀然心里,靠山人脈她都有,最重要的是有一座現(xiàn)成的酒樓,加上自己不善經(jīng)營,“我們合伙如何?”
祝明月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道:“我要先看最近三年的賬本。”
正事上白秀然雷厲風(fēng)行,“我吩咐人回府取,等回去賬本就到了。”
回到小院,華天樓的賬本果然到了。祝明月并不急著看,而是慢慢倒水化朱砂。
“蘭娘,把算盤找出來?!笨雌渌麕兹俗谠徊粍?,“你們能幫我算賬?”
段曉棠“貼心”道:“我去干活?!?
幾人再度圍在井口,白秀然說道:“明月為何要盤賬?”
“還能為什么,肯定覺得你那酒樓的賬本有問題,”林婉婉相信祝明月既然敢盤帳,肯定能找出問題,“沒人能在??偯媲白黾儋~?!?
戚蘭娘從正堂過來,林婉婉問:“??傞_始算了嗎?”
“沒有。”戚蘭娘搖頭。
祝明月面無表情地抖動算盤,算珠相撞發(fā)出清脆的啪啪聲,仿佛是必不可少的開光流程。
單式記賬,連四柱結(jié)算都沒有。祝明月右手撥弄算盤,左手偶爾用墨筆記下幾個數(shù)字,每算完一本就用朱砂勾勒其中幾條。
不到一個時辰,三本帳薄算完,揉揉太陽穴,用墨筆在空白紙張上寫上總結(jié),一份給自己參考,一份給白秀然看。
揉著手指走出來,正好被段曉棠撞見,“中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