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湛等人拒絕的表現(xiàn),哪怕是門外漢,杜喬也知道李君璞的路子有些野,一般人接受不了。
盤算一圈,周圍能和他討論的只有通文墨的只有柳恪。作為兩個純粹的不打算在兵事上有所發(fā)展的文人,只是解字的話,并不算難。
柳恪眼睜睜看著杜喬通讀一本本兵書,從《尉繚子》讀到《吳子》,連散佚的《孫臏兵法》都找了來。
杜喬不說目的,柳恪也只當(dāng)他是突然對兵事有了興趣。
誰料《司馬法》剛起了頭,杜喬東去洛陽前交給自己一個有些艱難的任務(wù),教段曉棠《司馬法》。
原來生讀兵書,都是為了教段曉棠。
柳恪不解,“段郎君和李二哥情分不差,李二哥熟讀兵法,區(qū)區(qū)《司馬法》難不倒他的?!?
杜喬無奈地拍拍柳恪的肩膀,“我們讀書人感受不深,但對武者而,李玄玉的兵法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的。學(xué)不好不說,說不得最后還得打起來?!?
柳恪自幼對李君璞的印象就是,這個鄰居哥哥很厲害,周圍所有人都夸贊的。
杜喬舉了一個十分形象的例子,“就像習(xí)武之人不關(guān)心茴字有幾種寫法一樣。”隔行如隔山。
李君璞論兵對杜喬這種不通兵事的門外漢而,聽得頭頭是道大為佩服,但對白湛段曉棠等人而,就有些痛苦了。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柳恪沒有信心,“我從未教過人讀書,”給弟弟講書玩不算,“如何教才好?”
教的還是正經(jīng)的南衙將官,總覺得心虛。
杜喬直,“將書上的文字,換成我們平時說的話。不必文縐縐的,三郎能聽得懂的程度就行?!?
柳恪大概對段曉棠的文化水平有了點了解。
柳三郎一手拎著竹馬,仰頭問道:“二哥,我們不進去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