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糕什么都好,就是貴。
夜深人靜,曾秋娘忽而想起一事,“春梅,你知道今天那批女工什么來歷嗎?”
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連奴婢出身的自己都少有見到。
何春梅一怕臟了兩個女兒的耳朵,二怕小孩子聽到不知輕重出去亂說。
附在曾秋娘耳邊,小聲道:“前些日子,白家三娘子過來,邀祝娘子一起去寺廟燒香,保佑段郎君此次剿匪順利,一切平安?!?
曾秋娘被買回來的時候,段曉棠已經(jīng)進軍營了,只休沐日回來。等段曉棠能歸家住宿時,他們又搬來昭國坊。
平時祝明月幾人在家并不多提段曉棠在營中的事,故而二人對段曉棠在軍中的情況知之不多,大頭兵不可能休沐日出營,只知道在南衙供職,大小是個將官。
至于所任職務,幾階幾品一概不知。
曾秋娘壓低聲音,“剿匪,出去打仗了?”
何春梅緩緩點頭。
曾秋娘反應過來,“那些女工……”
即便接觸少,曾秋娘也知道段曉棠性子和善,不似傳聞中隨時扭斷人頭的兇惡兵將。
搶劫良家女子不是段曉棠能干出來的,這些女子在作坊里干活也沒有明顯的排斥情緒,那么她們的來歷……說不定段曉棠見她們可憐,方才叫林婉婉和霍忠去接了人。
“你這幾日多關心關心她們。”何春梅正是知道這一重,安排的帶教師傅都是些熱情開朗好說話的。
千里迢迢到長安,反折在作坊里,倒成了他們的罪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