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近來一段時日,段曉棠若是下班早,便會拐到徐家來釣上一場,既能給自己找樂子,也能給大家添個菜。
大有在水面封凍前,將一池魚釣光的架勢。
徐昭然閑極無聊時,也曾跟著陪釣了兩場。
魚上鉤時的拉扯感固然讓人興奮,但釣上來之后,也就那樣了,實在無法理解段曉棠對釣魚的這份熱愛。
好在大家都是熟人,不必費心招待,段曉棠“穩(wěn)扎穩(wěn)打”不挪窩,久而久之,全當徐家多了一個新地標。
以至于近來天天把家里當固定副本刷的段曉棠,一朝沒有露面,連徐昭然都有些驚奇,忍不住問道:“曉棠呢?”
白秀然放下手中的《黃帝陰符經(jīng)》,抬眸回應(yīng)道:“她今晚在營中值戍?!?
自從武俊江和孫安豐后方安定,右武衛(wèi)就失去了它固定的“守夜人”,只能由諸位將官輪流充任,段曉棠自然也不例外。
以段曉棠如今的地位,夫妻倆倒不擔心她身份暴露的問題,反倒轉(zhuǎn)變?yōu)閷Ω髯灾凳龅谋容^。
徐昭然嘆了口氣,頗有些羨慕地說道:“諸衛(wèi)大營將官的營房,比宮里強多了?!?
白秀然既沒親自去過諸衛(wèi)大營,也沒進過千牛衛(wèi)的營房,聞不由得疑惑道:“是嗎?”
畢竟以常理論,都覺得皇宮集天地之精華,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徐昭然擺事實講道理,“至少比我們寬敞得多?!?
更何況,千牛衛(wèi)身處皇城之中,往來之物查驗更為嚴格,好些私人物品都不好捎帶進去。
哪像外頭的諸衛(wèi)大營,只要肯費點騰挪的功夫,細心布置一番,關(guān)起門來和家中起居別無二致,自在得多。
第二天一早,段曉棠輪值結(jié)束,剛從營中出來,就直奔徐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