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吳越的腦筋終于徹底轉(zhuǎn)了過來,完完全全聽明白了段曉棠的未盡之,某些極端情況下,身為女子,即便是面對生父,也要心存防備。
這般禽獸不如的行徑,實在聳人聽聞,但段曉棠的金字招牌閃亮,雖常有驚人語,但從不無的放矢。
吳越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喉嚨發(fā)緊,嘴巴張合了好幾次,才終于艱難地問出口,“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寶檀奴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拳頭在身側(cè)悄然握緊,指節(jié)泛白,眼底瞬間燃起暴戾的怒火,立時生出要殺人的心。誰敢動他的女兒,他定要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段曉棠語氣平靜,“沒有。只是善意的提醒,王爺不必太過緊張。”
當然,她心里也藏著一點小小的私心。
實在不想再勞心勞力當帶孩子的保姆了。
這活計比打仗還累人,費心費力不說,還得時刻提心吊膽,倒不如讓她去校場跑上十圈來得痛快。
其他人可以往后縮,可作為親爹,吳越責無旁貸,只能接住這個重任。
兩人轉(zhuǎn)身回到公房時,范成明正蹲在地上陪寶檀奴擺弄撕碎的白菜葉,眼角卻一直偷偷窺探著他們的臉色。
尤其是看到吳越那張慘白如紙的小臉,活像白日里見了鬼一般,范二霸王心里更是好奇得抓心撓肝。
段曉棠究竟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才會把慣來裝相的吳越嚇成這副模樣?
午食時,吳越硬是將那盤孝心特供版的醋溜白菜吃了個精光,菜葉雖然撕得參差不齊,味道倒也酸甜爽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