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人族先賢說過: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
這分明就是愚民之,不過是為了上位者的統(tǒng)治,人族先賢,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偽君子罷了?!?
白袍導(dǎo)師此話一出,在場的弟子們,都心中一驚,這句先賢之,被詬病了無數(shù)年,根本無解。
然而龍塵卻微微一笑道:“井蛙不可海,夏蟲豈可語冰?
你無先賢之德,又豈能理解先賢之意?你自己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自然看什么都是黑暗的,骯臟的眼睛里又怎么會看出圣潔的景象?
虛其心,指的是以空杯的心態(tài),學(xué)習(xí)天地間的至理,不能自滿自傲,更不能自詡什么白袍導(dǎo)師,就大搞排場……”
聽到這里,眾人不禁看看那些來自天盛學(xué)宮的女弟子,一個個笑而不語。
龍塵繼續(xù)道:“實其腹,不是讓你吃飽了沒事干,你聽說過滿腹經(jīng)綸不?聽說過腹有詩書氣自華么?
這是要你胸懷大志,腹有良謀,行千里路,閱萬卷書,充而實之,可當(dāng)大用。
弱其志,不是虛弱志氣,如果是為了統(tǒng)治,為何不說‘奪其志’?
這里的弱其志,是指削減私欲,才能明心見性,不自私自利。
強其骨,不是讓人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而是讓人擁有強大力量,能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敢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聽到龍塵一番解釋,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圣人之,竟然是這個意思。
“想不到這個家伙這么博學(xué),而且一點都不怯場,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導(dǎo)師?!毙蔫た粗垑m侃侃而談,忍不住對赤雨桐嘟囔道。
赤雨桐點點頭,她沒想到,站在臺上的龍塵,竟然有另外一種氣質(zhì),仿佛換了一個人。
“老大懂的真多!”
炎立則是一臉崇拜之色。
龍塵繼續(xù)道:“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也,使夫知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無知者,無所不知,無為者,亦無所不為。
當(dāng)人能虛心學(xué)習(xí),滿腹經(jīng)綸,不自私自利,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不去欺凌別人。
憐憫眾生疾苦,敬畏天地法則,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治理,這就是無為而治。
故而,圣人有:群龍無首,吉!”
龍塵的話語,如同暮鼓晨鐘,發(fā)人深省,直入人的靈魂深處,眾人情不自禁地為龍塵鼓掌,一時間,掌聲如雷,久久不散。
那白袍導(dǎo)師,此時氣得咬牙切齒,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龍塵伸出手,在空中虛按了一下,眾人停止了鼓掌,龍塵繼續(xù)道:
“實際上,這是一層意思而已,圣人之,豈能如此簡單。
還有一層意思,與修行有關(guān),在下才疏學(xué)淺,不敢解讀圣人之,怕曲解圣人之意,有緣之人,可自行揣摩?!?
說完,龍塵看向白袍老者,忽然殺氣畢露,面容陰森地道:
“你故意歪曲歷史,褻瀆九星之主,九星之主為九天眾生而戰(zhàn),為的是打破天地牢籠,還眾生自由,為眾生殺出一個未來。
而你卻污蔑于他,抹去其功績,造謠其引來域外邪魔,散播人族有罪論,誤導(dǎo)他人,其心可誅!”
“你你你……”
面對龍塵凌厲的殺氣,他整個人都僵硬了,一時間,聲音都結(jié)巴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說是他這種幾乎沒殺過人的無用書生,就算是尸山血海爬出來的強者,都未必頂?shù)米 ?
“這位朋友,你如此為難我天盛學(xué)宮的白袍導(dǎo)師,是不是太囂張了一些?”就在這時,一聲冷喝傳來。
“嗡”
忽然間,一股無形的氣息襲來,那白袍導(dǎo)師身體猛地一晃,終于脫離的龍塵的殺氣。
然后就看到一個身穿紫袍,背負(fù)長劍的中年男子,站在了臺上。
“紫袍導(dǎo)師?”
人們一聲驚呼。
那中年男子冷冷地看著龍塵道:“朋友,我天盛學(xué)宮的導(dǎo)師,都是正人君子,你如果有不同見解,講臺上論道爭鋒就是。
為何要武力相逼,令其出丑,今天你不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恐怕別想離開這里?!?
“正人君子?”
龍塵哈哈大笑:“你問問那個白衣服的正人君子,是不是跟那群姑娘,每一個人都有染?”
“什么?”
人們大驚,瞪大了眼睛,看向那白袍導(dǎo)師,又看看那些來自天盛學(xué)宮的女子,握草!不會是真的吧?
那些女子顯然沒經(jīng)歷過這種陣仗,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雙腿不停發(fā)抖,看這架勢,完全是不打自招了。
“你胡……”那白袍導(dǎo)師大急。
“我作證,這些女子每一個人身上,都有這老頭的氣息!”
然而就在這時,心瑜站出來,高聲叫道。
心瑜這一開口,全場一片嘩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