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宮,主位之上。
元虛圣祖端坐著,他身姿挺拔,散發(fā)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目光威嚴而深沉,猶如兩道犀利的劍光,在明道圣祖等五大圣祖身上逐一掃過。那眼神仿佛能夠穿透靈魂,洞悉一切隱秘。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眾人中心的云瀾神令上,語氣凝重地詢問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宛如洪鐘在殿內(nèi)回響,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這個......”
明道圣祖等五大圣祖面色瞬間一凝,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他們的表情變得極為復雜,既有對未知秘密的渴望,又有對潛在危險的恐懼,還有對可能獲得巨大利益的憧憬。
此時的圣祖宮內(nèi),氣氛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殿內(nèi)的神光如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昏黃的光線映照著眾人凝重的臉龐,投下一片片或深或淺的陰影。
之前也就罷了,他們并不清楚這云瀾神令的具體底細。若非這云瀾神令那遠超他們想象的堅固程度,給他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他們甚至都不一定能想起寶庫之中還有這么一件寶物的存在。若是那時,直接交給玄門,倒也沒什么不甘。
但如今,經(jīng)過剛剛那一戰(zhàn),雖然依舊不清楚這云瀾神令的底細,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云瀾神令絕不簡單,其內(nèi)定然隱藏著驚天之秘。
否則,如何能夠引起羽化道庭五道子這種大人物的覬覦。
若是能夠參悟出這云瀾神令之中隱藏的秘密,很可能成為他們古幽人族崛起之機,說不得,他們這些個老家伙,也能修為大進,成功晉升百道道主,甚至更強。
求人不如求己,在這殘酷的修士世界,自身的修為實力才是根本。
靠山,總有靠不住之日。
那玄門也許會幫他們一次,兩次,三次,但絕不可能一直庇佑他們。
又不是他們爹娘,可沒有那個義務(wù)。
......
九靈大陸,云夢湖上。
蘇墨負手而立,身上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袍角繡著的點點玄奧神紋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訴說著神秘的故事。
他那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眸中神光閃爍,目光猶如實質(zhì),穿透層層虛空,直達圣祖宮。那一重重看似堅不可摧的神陣禁制,在他的目光之下形同虛設(shè),圣祖宮內(nèi)的情景清晰地映照在他的眼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抹玩味的笑意愈發(fā)明顯,“接下來,就看這古幽人族如何選擇了?!彼穆曇綦m輕,卻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魔力,在平靜的湖面上悠悠回蕩,引得湖水泛起層層細微的漣漪。
雖然他對那云瀾神令興趣缺缺,在他心中,所謂云瀾道主留下的機緣根本不值一提。
有金手指相助,超越云瀾道主,乃至突破道主之上,不過是時間問題。
于他而,這所謂的大機緣,那就是可有可無的點綴,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
危險與機緣并存,這些大機緣背后,可不是沒有風險,說不定就是某些老家伙精心布置的陷阱。
自私那是智慧生靈之天性,修士強者更是如此,他們心中最重視的從來都只有他們自己,又怎會無緣無故地提攜后輩,多數(shù)都是那心懷不軌之輩。
看不上眼歸看不上眼,但不代表他就愿意平白無故地替古幽人族背下這口黑鍋。
他與古幽人族之間的那點因果,玄門早已還清。真要論起來,也是古幽人族虧欠玄門。
......
圣祖宮內(nèi)。
沉重的氛圍仿佛凝固的鉛塊,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元虛圣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懸浮的云瀾神令,眼中的貪念如同燃燒的熊熊火焰,越燒越旺。
這云瀾神令很可能是他們古幽人族崛起之機,是他們突破百道道主的關(guān)鍵所在。
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他們古幽人族再想崛起,可就難如登天。而他們想要突破百道道主,更是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六人之中,天賦最高的他,也不過就是低級中等大道,能否修煉到三十道道主之境都未可知,何況百道道主,那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這時......
元虛圣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渾身一個激靈,仿佛被一桶冰冷刺骨的冰水從頭澆下。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在他額頭低落而下,砸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
這個時候,還想著將這云瀾神令據(jù)為己有,當真是愚不可及。
真當玄門高層,都是傻子不成?現(xiàn)在,怕是早已知曉云瀾神令就在他們手中。
說不得,就有玄門道主監(jiān)控著他們的一切。
快,必須馬上將云瀾神令送去玄門,遲了就晚了!一個不好,今日就是他們古幽人族除名之日。剛剛,他們可是讓玄門給他們背了好大一口黑鍋。指不定就有玄門高層,對他們不爽,想要滅了他們。
想到此處,元虛圣祖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他神識一動,將自己的猜測簡單地跟明道圣祖等五大圣祖說了一遍,瞬間,五大圣祖如遭雷擊,一個個面色慘白如紙,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無盡的恐懼與不安,如同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他們?nèi)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