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真是這樣。
“石二當(dāng)家還在靈虛城,你見過他沒?”
賀靈川搖頭:“還沒有?!?
“要我轉(zhuǎn)告?”
“不用。我的事兒,他現(xiàn)在不摻和比較好?!笔?dāng)家知道賀靈川的部分來歷,現(xiàn)在他被白子蘄盯得緊,要是石二被順藤摸瓜摸到就不好了。
賀靈川從儲物戒摸出一面云錦小旗:“再過幾天,請爵爺將這旗子交給石二,他自然就會明白。”
當(dāng)初他離開魔巢沼澤,尋找商隊前往靈虛城時,就和石門商會說好,待自己抵達(dá)靈虛城,就把朱二娘的通行證交給他們。從此石門商會就可以通行魔巢沼澤,代理地穴蛛的獨門生意了。
然而這一路走來變故實多,賀靈川甚至在赤鄢國的泰安鎮(zhèn)就與石門商隊分開。如今他人已經(jīng)在靈虛城,也就要完成與石門商會的約定。
麗清歌也不多問,接過旗子收好,嘆了口氣:“你怕麻煩石二,就不怕麻煩我?”
賀靈川笑道:“松陽府在這里有門面,我是來買東西的?!?
麗清歌一直打量著他:“賀大少在白沙矍的行動,我也有所耳聞呢?!?
“這么快?”賀靈川很欣喜。這里不是鳶國,麗清歌的消息卻依舊很靈通。
對人生地不熟的他來說,這是好事兒。
“仲孫謀在白沙矍失蹤,大司農(nóng)的女婿被捕,青芙廟被燒得一干二凈,這幾天都在靈虛城上流傳開了?!丙惽甯栊Φ?,“你跟我說說,這些事兒是不是都有關(guān)聯(lián)?”
…。。
“是。”賀靈川沒有展開來細(xì)說,“仲孫謀失蹤的細(xì)節(jié),你知道多少?”
“我聽說的是,仲孫謀在白沙矍被怪物劫走了,那怪物是岑泊清的手下?!?
“還有呢?”賀靈川點了點自己,“有沒有提到我?”
“嗯――沒有?!丙惽甯柘肓讼?,“我聽到的是,仲孫謀想把這桉子當(dāng)作奸細(xì)桉處理掉,卻被赤鄢太子百般阻撓。至于你這個大功臣嘛,被隱形了?!?
賀靈川算是什么人物,哪夠資格被擺去靈虛城的八卦臺面上?
“要我說,這對你是好事兒?!钡鄱嫉匿鰷u,普通人應(yīng)該遠(yuǎn)離。
“爵爺從哪里得來這些消息?”
“人盡皆知?!丙惽甯韬眯Γ霸趺?,你還想打探我的消息源?”
賀大少一直是個很識趣兒的人。
“傳總會有很多個版本?!庇绕涫沁@么大的瓜。
麗清歌意味深長:“從始至終,我只聽過這一個說法?!?
“那說不定有人刻意散播,才會統(tǒng)一口徑。”
“誰知道呢?”麗清歌調(diào)整坐姿,更顯慵懶。
“這樣說來,仲孫家未必知道有我這么一號人?”
“不好說。仲孫謀沒帶侍從去白沙矍么?”
“有的?!?
“如果這些侍從返回靈虛城,你和仲孫謀的過節(jié)就無所遁形?!丙惽甯钃噶艘涣J褡褍?,放進(jìn)口中,“你怕他們找你麻煩?”
“我想請爵爺幫個忙?!辟R靈川笑道,“讓他們知道,我已經(jīng)抵達(dá)靈虛城?!?
麗清歌腮幫子頓住,看過來的眼神有些驚詫。
賀靈川的回答,真是出乎她意料。
“你還想通知他們?”
仲孫家在靈虛城,還是有幾分根底的。
“是啊?!辟R靈川問她,“會不會很為難?”
“辦得到,但在消息傳遞的過程中,可能還會有別人知道?!?
賀靈川皺起眉頭。
麗清歌還以為他覺得為難,不料賀靈川接著就拊掌笑道:“妙,爵爺提醒得妙!最好靈虛城人盡皆知!我先前怎么沒想到呢?”
要鬧就鬧大一點。
麗清歌放下石榴,正色道:“大少,玩火很危險?!?
“我早就身處危局,退一步就是深淵?!辟R靈川也收斂笑容,“這事情越公開,知道我的人越多,我才越安全?!?
他又想了想:“仲孫謀在靈虛城的風(fēng)評如何?”
麗清歌捂嘴笑道:“其曾祖父仲孫馳還是很有名氣的,早年還替貝迦勸降了兩支水族,令靈虛城的水下力量大增。但到了仲孫謀這一輩嘛,也就是普通官家子弟而已,沒什么出類拔萃。”
一頭水里游的魚人,取名為“馳”,賀靈川覺得真有意思。
“仲孫謀還被委派作巡察使。”賀靈川對靈虛國的官制不夠了解,但看仲孫謀掛著這個頭銜時,連伏山越也不敢輕易殺他。
要不是麥學(xué)文這個逃犯出手,仲孫謀其實在白沙矍可以橫著走了。
“官家子弟要做官,沒有履歷怎么行?”麗清歌對靈虛城的研究頗為深入,“若放在三四百年前,巡察使必由帝君心腹或者監(jiān)察使擔(dān)任,下去巡視地方、體察民情、檢驗施策綱領(lǐng),以免官僚蒙蔽圣聽;但巡察使的權(quán)力越大,介入的紛爭越多,帝君對它也越不放心。時至今日,巡察使只是個虛銜,帝君早就啟用其他手段驗視地方。”
39314247。。
...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