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以前在煤礦工作的人里,有沒有人因為礦洞的事結過仇,或者有什么人對礦洞的情況特別熟悉,熟悉到能準確找到隱蔽的拋尸地點?”
張大爺想了想:“以前在煤礦工作的人,大多都離開了,留在村里的沒幾個。要說對礦洞情況熟悉的,以前的礦場管理員老劉算一個,他在礦上干了20多年,對礦洞的每一條巷道都了如指掌。不過老劉去年冬天生病去世了。還有一個叫趙剛的,以前是礦上的爆破工,對礦洞的結構也很熟悉,他大概5年前離開了村子,聽說去外地打工了,不知道現(xiàn)在回來沒有。”
“趙剛?您還記得他的基本情況嗎?比如身高、體型、性格之類的?”王帥趕緊問道。
“趙剛身高大概175厘米左右,體型偏壯,性格比較暴躁,以前在礦上的時候,經(jīng)常跟人吵架。他離開村子的時候,大概35歲左右,現(xiàn)在應該40歲了?!睆埓鬆敾貞浀?。
王帥心中一凜,趙剛的身高、體型,和周明強提到的陌生男子很相似,而且他對礦洞情況熟悉,又性格暴躁,會不會就是嫌疑人?但他5年前就離開了村子,現(xiàn)在是否回來還不確定,這條線索還需要進一步核實。
晚上7點半,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村里的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王帥和隊員們在村口匯合,匯總走訪情況――共走訪了東山屯的32戶人家,獲取了三條可疑線索:10天前早上出現(xiàn)的穿深藍色工裝、背黑色包的男子;一周前晚上停在山下公路的白色面包車;5天前村口吵架的兩名男子,以及老礦工提到的對礦洞熟悉的趙剛。但這些線索都很零散,沒有形成完整的證據(jù)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能直接指向嫌疑人或死者身份的重大線索。
“輝哥,這些線索太碎了,根本沒法串連起來。穿工裝的男子、白色面包車、吵架的兩人,還有那個趙剛,到底哪個跟案件有關,咱們現(xiàn)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毙±钣行┚趩实卣f道。
王帥看著手中的走訪記錄,眉頭緊鎖,內心也有些焦急。他原本以為,走訪村民能找到一些關鍵線索,比如有人看到嫌疑人搬運尸體、有人認識死者等等,但沒想到收獲如此有限。他在心里梳理著這些線索:穿深藍色工裝的男子,會不會就是死者?如果是,他背著的黑色包里裝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他去礦洞做什么?白色面包車很可能是作案工具,但沒有車牌號,無法追查;村口吵架的兩人,是否與案件有關,還需要進一步確認;趙剛雖然符合部分特征,但離開村子多年,是否回來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