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血跡,應(yīng)該是林豐殺??苘娮鋾r留下的,無法分辨到底屬于誰。
只是,人沒了,女兒也不見了。
鶴田元散開意識,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掃了一圈,除了鶴田岡留下的崗哨,再無其他。
正在這時,他的徒弟從遠處飛奔過來。
“師父,怎么樣?”
眼見這徒弟剛回來,應(yīng)該是啥也不知道。
“去找鶴田蝶過來,不要離開我太遠。”
那徒弟也知道事情有些嚴(yán)重,他們跟中原大派昆崳山的首席長老動了手,恐怕自己也不敢落單過久。
鶴田元打發(fā)走了徒弟,自己思索一番后,轉(zhuǎn)身往城外奔去,他琢磨著,如果萬一林豐活著離開,自然會去尋找葉海山。
如果此事成立,那他女兒鶴田蝶就危險了。
鶴田元覺得今晚的事情非常詭異,自己一個隱世門派的頂尖弟子,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年輕給帶歪了套路。
他一邊想,一邊飛身越過城墻,一路往碼頭奔去。
必須得看一眼葉海山的小船,如果林豐不在那里,說明已經(jīng)被自己的女兒搞定,如果林豐出現(xiàn)在葉海山的船上,那自己的女兒就出了狀況。
鶴田元心情復(fù)雜,從未出現(xiàn)過如此忙亂的情形,讓一向穩(wěn)如泰山的門派頂級高手,一再茫然無緒。
葉海山攜弟子容融回到船上,兩人相對無語,本來是閑來無事,跟著林豐來到此地,抱著游歷江湖,尋找修行突破口的心態(tài),順便吃點美食,看點俗世新鮮事。
不知為何,一時沖動,為林豐伸出了援手,如此便卷入了門派之爭。
現(xiàn)在的狀況,林豐不見了,不知是死是活。
他們得罪了無念流門,雖然葉海山不會害怕這個處在沿海邊緣的小門派,可畢竟是自己惹了一身騷,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局。
此事越想越憋屈,八十多歲的葉海山,在門派中待了大半輩子,修煉的心靜如水。
卻被如此一件小事,攪得心緒煩亂,無心打坐。
容融在側(cè)發(fā)現(xiàn)師父心煩意亂,連忙安慰道。
“師父放心吧,那木川若還活著,必定會來此相見,咱為他出頭,他豈會忘恩負義?!?
葉海山點點頭,眼神中第一次出現(xiàn)迷茫。
“你說這個木川,身上修行的是哪家功法?”
容融搖頭:“感覺他的氣息有點亂,除非接觸其肢體,入體內(nèi)探查一番,不然很難確定他的師承?!?
“唉,以為師多年的經(jīng)驗,竟然沒能看出他的師承,這個木川很神秘,到底是天才還是...”
他沒說下去,打心底里不愿意往壞處想。
畢竟是自己救助過的,如果活下來,他葉海山之于木川,便有了救命之恩,那肯定算作自己人了。
容融苦笑一聲:“師父,咱倆都被牽制,現(xiàn)場還有一個女娃,看她行為,很不簡單,木川很可能兇多吉少。”
“且看木川的氣運如何,觀其面相,不似短命之人,咱在此等候一日便是?!?
葉海山定了調(diào)子,容融不再多說,兩人在船上各自盤坐,閉目沉息。
林豐在河水里徒手抓了一條大魚,提在手里,感覺有個五六斤的樣子。
他已經(jīng)從河南岸,游到了河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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