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陸文茵見對方挪開了視線,也跟著不甚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那身飛魚服裝扮,她認(rèn)得。
是小舅公手下錦衣衛(wèi)的服侍,她覺得是二妹多想了。
笑道:“臭丫頭,瞎說什么呢!人家這是在站崗,隨時(shí)監(jiān)察四周是很正常的,哪里就是在看我了?!?
話落,陸文茵便繼續(xù)目光專注地看向前方不遠(yuǎn)處的墨菊。
她喜歡花花草草。
這墨菊她還是第一次見,那向內(nèi)卷曲的花瓣如紫墨層疊,其香清冷,似月下松風(fēng)拂過寒潭,讓她喜愛的不得了。
可是,這里是皇宮,她再喜愛,也不敢去觸碰這種名貴之物。
好想自己也有一盆墨菊?。?
皇宮內(nèi)名貴花種繁多,但她覺得在這墨菊的映襯下,其余的花花綠綠都失了顏色。
要是她能制出跟墨菊香氣一樣的香料......
想著,陸文茵有些激動,不知不覺低喃出聲:“玄云裁作骨,冷月淬為神。豈羨胭脂色,獨(dú)冠九秋塵?!?
“陸大姑娘好文采......”
這時(shí),不知顧明璋什么時(shí)候到了近前。
陸文茵臉一紅,急忙起身福了一禮:“見過顧公子。”
察覺到顧明璋正在看她,陸文茵越發(fā)不好意思。
要說文采,她哪里比得過京中這些貴女,剛剛不過是她隨口道來,是不是這家伙在......笑話她?
崔玉窈跟段寧和秦霜敏頭湊在一起正在說話,聽到顧明璋的聲音,也跟著抬頭看來。
“顧公子,到開宴的時(shí)辰了嗎?”
“還未,還有一刻?!?
“這樣啊,那也快了,不如咱們一起往宴會處去吧。”
“嗯,也好?!?
沈清墨最近有些犯困,來到水榭后,便一直靠著廊柱閉目養(yǎng)神。
不知不覺竟是睡著了。
“大嫂,醒醒,咱們要去宮宴處了。”陸文茵過去搖了搖,才把人搖醒。
沈清墨睜開眼,一時(shí)焦距無法聚攏,她張望了一眼,見顧明璋在此,卻沒瞧見陸淵的身影,便問陸文茵:“你大哥呢?”
顧明璋如實(shí)道:“燕禮領(lǐng)著人去宋夫人和我母親那里了,說是讓咱們直接去宴會處?!?
幾人正要相皆離去。
忽地,旁側(cè)走來一群人,以孫氏為首,身后跟著幾位世家夫人,和小姐,崔玉雙也在其中。
今日的崔玉雙打扮得格外艷麗,但神色卻很是萎靡。
“哼!丟人現(xiàn)眼的雜種,也有臉來宮宴?!?
孫氏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崔玉窈幾人循聲望去。
頓時(shí)沉了臉色。
這孫氏還真是上不得臺面,這等場合竟然也敢口出污穢之!
“四嫂,不用理會嘴臭之人,咱們走?!?
陸文惠嘟著嘴,挽住崔玉窈的手臂,對著孫氏瞪過去一眼,抬步便走。
現(xiàn)在的陸文惠年紀(jì)雖小,也有玩心,但遇事還是很分得清輕重的。
她知道,這里是皇宮,不能隨意跟人鬧口角。
即便是孫氏再招人厭惡,不到萬不得已......
還是先忍耐一會,等出了皇宮再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