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這溫氏和李氏當(dāng)年是怎么巴結(jié)討好你的!今日她們發(fā)達了些,就露出真面目了!奸佞!小人!忘恩負義!”
周氏把杯子往案桌上一拍,氣得咬牙切齒。
“無礙,白眼狼見多了,不差這一兩個。”
宋今瑤慢悠悠喝了口果子酒,壓根就沒把溫氏和李氏當(dāng)回事。
“穗穗,你當(dāng)真能忍得下?”
“不然又能怎么樣呢?這里畢竟是皇宮?!?
“那,那等出了皇宮,過兩日大舅母讓你大舅舅在朝上參他們兩家一本?!?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今日宋今瑤已經(jīng)感動的次數(shù)太多了。
她不想在這種場合失態(tài),用帕子壓了壓眼角,側(cè)頭輕拍了下周氏的手背,柔聲道:“行,咱們跟她們秋后算賬。”
說著,她話音一頓,余光掃了眼永嘉郡主的方向,若她沒看錯的話,剛剛永嘉身旁伺候的嬤嬤離開了。
“大舅母,求您件事,茵兒她們?nèi)Q衣了,我擔(dān)心有人使壞,您看,您能不能帶人去瞧一瞧?”
宋今瑤目光懇切,她心中擔(dān)憂,也想自己去瞧瞧,但現(xiàn)在開宴了,以她的身份還不能隨意在宮中走動。
更何況宮中多的是捧高踩低之輩,如今她一沒誥命,二沒權(quán)勢,很難喝住那些想作惡的奸妄小人,只有大舅母的身份,才合適過去。
周氏沒好氣地瞪過來一眼:“跟大舅母說話還這么客氣作甚,好了,你放心,我這就帶人去,保證不會讓咱們家的孩子受了氣去。”
說罷,周氏利索起身,朝著沈長書招了手,二人一起離席,去尋陸文茵幾人了。
陸文茵和沈清墨幾人去到臨近御花園的月華殿準(zhǔn)備,的確遇到了難處。
“大嫂,四嫂,這琴是壞的,衣裙也被人動了手腳,這要穿出去,定會表演一半衣衫崩裂當(dāng)眾出丑,咱們怎么辦?”
陸文惠急得在偏殿踱著小碎步。
宮內(nèi)每次舉辦宴會,都會專門給各家夫人小姐準(zhǔn)備幾套舞衣和相應(yīng)的樂器,以方便獻藝時候用。
當(dāng)然,剛剛那些表演節(jié)目的小姐們都是精心自備的衣裙樂器,像秦霜回的那把古琴,可是有名的鳳尾琴。
可今日陸文茵幾人本沒準(zhǔn)備表演,自然也沒自帶這些,如今只能用宮里的。
但沒想到,卻是有人打定主意要見她們出丑。
不只是出丑,那些接口被挑松了針線的舞衣,一旦在獻舞時候動作幅度過大,就會在眾目睽睽下開裂脫落,女子的清白便都沒了。
此人當(dāng)真心思歹毒。
“各位好了嗎?磨磨蹭蹭的,難道你們是想讓貴人們等你們怎么的?小門小戶的就是上不得臺面,獻個藝罷了,沒那金剛鉆就別攬那瓷器活,免得丟人現(xiàn)眼......瞎逞什么能!”
這時,領(lǐng)她們過來的宮女一臉倨傲地掀簾進來催促。
沈清墨幾人氣得臉上一陣青白,剛要說話,就見一道人影帶著一陣風(fēng)闖了進來。
緊跟著就聽“啪”一聲清脆聲響。
是周氏進來給了這宮女一耳光,打偏了她的臉。
“誰?大膽......”
宮女沒看清狀況,扭回頭就要怒罵,猛地一見周氏的臉。登時嚇得變了臉色。
“燕,燕國公夫人......”
宮女白著臉縮了下脖子。
“說!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周氏怒指著殿內(nèi)被破壞掉的樂器和舞衣,冷聲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