葖永嘉郡主,我們大小姐在里面換衣,您不能進去,求永嘉郡主.......”
“啪!”
一聲巴掌聲后,是永嘉的呵斥:“賤奴!本郡主說讓你讓開,聽不懂嗎?”
“來人,把這老東西給本郡主拉開,我倒是要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陸大小姐一人!”
門外
是永嘉郡主!
她要進來了!
怎么辦?
陸文茵大驚,看向顧明璋無聲詢問。
此時顧明璋跌在地上,一向矜貴清冷高潔的公子,是少有的狼狽,他發(fā)絲凌亂,氣息不穩(wěn),似是為了抑制身體的沖動。
她看到他手臂上數(shù)道抓痕。
雙眼充血,薄唇亦是被咬到破損流血,滿臉茫然無助的模樣,腦子似乎也已經(jīng)無力思考。
“恩……”突然,顧明璋低低啞啞悶哼一聲,差點嚇得陸文茵魂飛魄散。
“顧公子,你堅持一下......”
陸文茵緊忙沖過去捂住顧明璋的嘴,生怕他再發(fā)出什么聲響,引來門外的永嘉。
手下溫度炙熱無比,她是過來人,要是這時候還發(fā)現(xiàn)不了顧明璋中了藥,那真就是太蠢了。
不過,陸文茵也很無語。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明明鄭姨交代多次,讓他小心永嘉郡主,結(jié)果這人還是著了道。
不是說顧明璋是探花郎嗎?
怎么就這點腦子?
現(xiàn)在如何是好?
難道真的等永嘉進來堵到他倆獨處一室嗎?
甭說到時候他倆清白被毀,就是永嘉費了這么大力氣給顧明璋下藥,當(dāng)真會放棄這次機會嗎?
顧明璋是鄭姨的兒子,鄭姨又待他們兄妹極好,更是母親的好姐妹,無論怎么樣,她都不能放任顧明璋不管。
“陸,陸大小姐,你,你跳窗跑出去,這里交給我,我,我不能壞了你名節(jié),快,快走......”
顧明璋咬破舌尖,試圖保持清醒,他們所在位置前方正好有一扇窗戶,外面不遠(yuǎn)就有一處假山,繞過假山就是御花園,從這里出去先在假山處躲一躲,再找合適機會回到宴會處,應(yīng)該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陸文茵順著顧明璋說的窗戶看過去,不遠(yuǎn)處的假山很大,這么一瞧便能瞧見數(shù)個洞口,里面甭說藏個人,就是藏十幾個也完全沒問題,她咬了咬牙。
斷然拒絕:“不,把你留在這里不行,我?guī)湍愠鋈?。?
門外動靜越來越大,嬤嬤阻止不了永嘉多久,她走了反而更難解釋清楚,這時候,只有讓顧明璋想辦法離開這間屋子才行。
想著,陸文茵上前費力攙起顧明璋,把人往窗邊推。
“你,從這里跳出去,你不是會武功嗎?你的速度應(yīng)該更快,先躲進假山,這里交給我,等我應(yīng)付完永嘉,我會找人去救你?!?
顧明璋苦笑,他是會武功不假,可這會他已經(jīng)被藥性折磨得使不出來了。
但見陸文茵堅持,一想確實還是自己走更合適。
可這藥效猛烈,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清醒時間,現(xiàn)在只能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維持片刻的清醒。
入宮前都是經(jīng)過檢查的,身上不能帶利刃,他忽地目光頓在陸文茵發(fā)間頭釵上:“陸大小姐,借我一物可好?”
“什么?”
“頭釵?!?
“好?!?
陸文茵不知道顧明璋要頭釵做什么,不過這時候也來不及細(xì)想,她從發(fā)間取下一根發(fā)簪,塞到顧明璋手中,而后使盡全力,幫著顧明璋從窗戶跳了出去。
“砰!”一聲巨響。
這時,房門被撞開,踢踏雜亂的腳步聲涌進屋內(nèi)。
陸文茵緊忙迅速合上窗戶。
她深吸口氣,努力冷靜下來,隔著屏風(fēng)對著外間故作受驚的語調(diào)喊道:“誰?別進來,我在換衣?!?
“嗤!”永嘉冷哼聲,她才不在意里面是不是有人在換衣,什么女子清白名節(jié),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今日,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給顧明璋下了藥。
如若這次不把握住機會,往后更加不好尋機會了。
月華殿所有屋子她都搜過了,只有這一間還沒搜,她很懷疑顧明璋就在這里。
尤其是,顧明璋中藥了,那藥性強烈,男女不歡好根本沒辦法解毒,她一定要抓緊找到顧明璋,就算這次她不能跟顧明璋成就好事,也不能便宜了其他女人。
“給我搜!”
永嘉一聲令喝,身后立馬上前三五個婆子和五六個內(nèi)侍分散到屋內(nèi)各個角落去搜查。
其中有兩名內(nèi)侍往著陸文茵所在的屏風(fēng)后而去。
之前門口守著的嬤嬤見狀,急忙奔上來擋?。骸安恍校@里面你們不能進,我們小姐在后面換衣還沒出來。”
話音落地,內(nèi)侍剛要冷著臉揮開嬤嬤。
這時,陸文茵從里面走了出來:“無礙,嬤嬤讓開吧,我已經(jīng)換完衣,讓他們進去搜吧?!?
說完,她緩步走到永嘉面前,平靜如水地行了個禮:“見過永嘉郡主。”
永嘉自是看宋府的所有人都不順眼的。
但這會兒,她也沒有閑功夫為難陸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