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頭的邊緣隱約能看到,卻被肋骨牢牢卡住,根本無法用銀針直接挑出。
他直起身,從口袋里再摸出三枚銀針,指尖捏著針尾,精準地刺入慕凌雪胸口周圍的膻中、胸根兩個穴位。
銀針微微顫動,用來穩(wěn)定她的血脈,防止擠壓時血壓驟升。
扎完針,林遠看著傷口皺緊眉頭——
子彈位置太深,銀針的長度不夠,力道也無法精準傳到。
只能用按壓穴位的手法,通過按壓周圍的經(jīng)絡(luò),慢慢將子彈往外擠壓。
可這樣一來,手掌不可避免地要碰到慕凌雪的……oo。
哪怕他刻意避開敏感部位,也依舊尷尬得讓他指尖發(fā)緊。
林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局促,低頭看向病床上的慕凌雪。
他聲音放得極輕,帶著明顯的顧慮:“子彈卡得太死,只能用按壓手法擠出來,可能會碰到你的……可以嗎?”
慕凌雪躺在病床上,意識依舊有些模糊,卻清晰地聽到了林遠的話。
她蒼白的臉頰瞬間泛起一層薄紅,連耳尖都燙得厲害。
慕凌雪像是瞬間懵了,僵硬地眨了眨眼,隨即緩緩搖了搖頭。
她聲音微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抗拒:“不……不行?!?
她的臉頰依舊蒼白,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拒絕,多了幾分緊繃,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哪怕知道是救命,可讓異性用這樣的方式處理傷口,她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那……我去叫警隊的女醫(yī)生進來?”林遠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沒有再堅持,生怕耽誤了取彈的時間。
慕凌雪輕輕點頭,嘴唇動了動,想說“快”,卻沒力氣發(fā)出聲音。
她只能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去。
林遠轉(zhuǎn)身快步走出醫(yī)療室,對著走廊里等候的警隊醫(yī)療隊喊:
“張醫(yī)生,麻煩你過來一趟,慕隊希望你幫忙檢查傷口?!?
名叫張薇的女醫(yī)生立刻應(yīng)聲,拿著急救箱快步走進醫(yī)療室。
張薇看到病床上解開內(nèi)衣、胸口染血的慕凌雪時,俏臉瞬間掠過一絲復(fù)雜,卻很快收斂情緒,快步走到病床邊。
“慕隊,我先檢查下傷口?!睆堔币贿呎f,一邊戴上無菌手套,小心翼翼地撥開傷口周圍的皮膚,仔細查看子彈的位置。
隨著檢查的深入,張薇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手指輕輕碰了碰周圍的肋骨,又縮回手,嘆了口氣。
“怎么樣?能用西醫(yī)工具取出來嗎?”林遠站在旁邊,急切地問道,目光緊緊盯著張薇的表情。
張薇搖了搖頭,語氣帶著無奈:
“取不出來,子彈卡在左胸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間,距離肺部大動脈太近了,我們的西醫(yī)工具要么夠不到深度,要么一用力就可能劃破動脈,風險太大。”
慕凌雪躺在病床上,聽到這話,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虛弱地問:“那……還有別的辦法嗎?”
“只能送醫(yī)院動手術(shù)?!睆堔笨粗?,語氣凝重:
“但手術(shù)風險系數(shù)極高,開胸后要避開大動脈和肺葉,稍有不慎就會大出血,成功率最多只有三成?!?
林遠聽到“三成成功率”,心里一沉——
這么低的成功率,等同于把慕凌雪的命賭在手術(shù)臺上,根本不可行。
慕凌雪也愣住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蒼白的臉上滿是掙扎——
她不想死,可也不想讓林遠用那樣尷尬的方式救她。
但現(xiàn)在連西醫(yī)都束手無策,難道真的只能賭一把?
張薇收拾好急救箱,看著兩人的表情,補充道:
“如果要送醫(yī)院,必須現(xiàn)在就出發(fā),再拖延下去,子彈可能會因為身體活動移位,到時候連手術(shù)的機會都沒有了?!?
慕凌雪看著女醫(yī)生凝重的臉,又摸了摸胸口傳來的陣陣劇痛,俏臉煞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
她知道手術(shù)風險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咬著下唇,艱難地抬起眼。
她看向旁邊的林遠,輕輕點了點頭——
只能讓他用中醫(yī)手法試試了。
林遠看到她的回應(yīng),心里松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看向還站在旁邊的女醫(yī)生張薇,凝重道:
“張醫(yī)生,麻煩你先出去等一下,處理過程需要保持安靜,也需要隱私。”
張薇愣了一下,看了看慕凌雪蒼白的臉,又看了看林遠緊繃的神情,雖然心里有些擔憂,卻還是點了點頭。
張薇轉(zhuǎn)身走出醫(yī)療室,順手帶上了房門。
林遠走到門邊,確認房門關(guān)好后,伸手擰了一下門鎖,“咔嗒”一聲,將房門反鎖——
他必須確保過程不被打擾,也不想讓慕凌雪因為外人在場更尷尬。
他走回病床邊,單膝跪下。
他先將雙手放在掌心搓了搓,直到掌心變得溫熱,才抬頭看向慕凌雪,聲音放得極輕:“可能會有點疼,你要是忍不住就說一聲?!?
慕凌雪躺在病床上,眼神有些躲閃,卻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她雙手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林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局促,將溫熱的手掌輕輕覆在慕凌雪左胸口的傷口周圍。
他刻意避開傷口本身,只按壓住肋骨邊緣的穴位。
可隨著林遠這輕輕的一按壓。
慕凌雪卻突然輕哼了一聲出來……
“嗯……”她美眸一顫,渾身嬌軀都仿佛觸了一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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