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的惱意似乎散了些許,緩了片刻后,他撫摸著她額頭的細汗,一邊緩緩離開,一邊耐著性子道:“小九,你......”
“我可以走了吧?”
溫頌沒有給他完整說完一句話的機會,全然不像兩人剛做完世上最親密的事的模樣,態(tài)度疏遠至極。
說罷,她就強忍著令她雙腿發(fā)抖的疼痛,動作利落地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像極了一個極度合格的情人。
若商郁真把她當情人,只會覺得格外省心省事,但此刻,他聽著房門處傳來的細碎聲響,只覺得鬧心!
想甩開他,一刀兩斷是吧。
行。
誰低頭誰是孫子。
臥室內一片昏黃,商郁重重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來平復自己內心的怒火,就邁著長腿下床,打開主燈,望了眼她離開的方向,愈發(fā)煩了。
剛要把地上的衣物撿起來丟去臟衣籃,動作間,視線掃過床單上的一抹暗紅,他腦袋嗡了一聲,待看清時,整個人都懵在原地。
剛才,那不是他的錯覺。
反應過來后,他動作極快地將手里的衣服穿上,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溫頌每一步,都疼得不行。
持續(xù)的時間太長,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都被磨破了,火辣辣的。
但她還是走得很快。
她怕慢一點,她就會舍不得。
畢竟,連九年前那樣被他沒有尊嚴地甩開,她都厚著臉皮哭著喊著讓他別丟下自己了。
更何況是現(xiàn)在,她在主動抽離。
可是,對他們來說,長痛不如短痛才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