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在意?!睆堖h(yuǎn)山笑著露出滿嘴沾了血的牙道,
“我沒怪你,我就想圖這一口酒,金丹辟谷辟的是身,不是神,我還是個俗人,喝點(diǎn),喝點(diǎn)。”
“我老張愿意來,自是信兄弟你的?!?
“而且就憑給我吃你師父煉的那一顆療傷丹藥,足足讓我吐了兩天的血,就憑著我吐出靈魂出竅一樣的感覺,都該信你師父是個煉丹大拿?!?
“好生厲害的藥效?!?
張遠(yuǎn)山說著,就回想起厲行天給的那一顆丹藥。
藥效是真厲害,回血量遠(yuǎn)比磕了一旁的回血丹還猛,只是吐血吐的太多,覺得有遭受絕世酷刑的感受。
厲行天聞連忙低頭看向面前沾了血的花生,也瞬間覺得似乎,也不是那么讓人難以接受。
那一天,厲行天也沒敢說,張遠(yuǎn)山難受不是因?yàn)橥卵露嗔?,而是自家?guī)煾笩挼牡に幱行┬伴T……
半個時辰之后。
厲行天帶著面色蒼白的張遠(yuǎn)山離開了酒館。
等厲行天踏出酒館,發(fā)現(xiàn)張遠(yuǎn)山吐的血已經(jīng)從酒館內(nèi)流到了門外,染紅了一大片的地面。
想了想,厲行天還是轉(zhuǎn)身丟了一塊小金子在那一桌滿是血跡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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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附近,兩名金丹真人正御空而行。
經(jīng)過些許時日的跋涉,厲行天終于重新踏入讓他熟悉這片土地。
一種歸家感蔓延心間,不知道師父這段時間過得如何了。
此刻厲行天正帶著張遠(yuǎn)山往宗門而去。
張遠(yuǎn)山感受了一下這里略顯貧瘠的靈氣,不由感嘆道:
“倒是沒想到,厲兄弟如此年輕這一身修為本事,竟然是在南瞻部洲出身,果然是英雄不問出處。”
厲行天語氣平靜道:“是師父教導(dǎo)的好。”
張遠(yuǎn)山此刻換了身干凈衣服,也分出些許意識控制體內(nèi)亂戰(zhàn)的血。
畢竟是要見兄弟的師父,高低也該講究一點(diǎn)禮儀。
總不能一身血衣,張口就噴出一口血來吧?
此刻只能選擇伸出臉給人抽了。
張遠(yuǎn)峰開口笑道:“那肯定是名師出高徒啊?!?
厲行天聞,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難掩些許笑容。
張遠(yuǎn)峰瞧見這一幕,心中也不由輕笑了一下。
夸厲行天,他九成心里沒有一絲波動,但你夸他師父,厲行天九成心里是開心的。
師徒之情至深,實(shí)在是讓人動容。
厲行天此刻目光就能看見不遠(yuǎn)處的自家宗門:
“張兄,前面就是了?!?
張遠(yuǎn)峰順著目光看見,也精神了起來:“嘿嘿,總算到了,跑了不少時間了。”
片刻談笑間。
兩人就飛至宗門大門前。
厲行天看著面前的宗門,心中難掩些許激動,毫不猶豫的飛身而進(jìn)。
咚!
劇烈的靈氣波動傳來。
厲行天只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塊寒鐵壁一般,緊接著,一股猛烈的靈氣直接將他沖飛出去,直接將他砸落地面。
在半空的張遠(yuǎn)山連忙頓下身形。
他看著開始緩緩運(yùn)行的護(hù)山大陣,感受著面前大陣的威壓。
張遠(yuǎn)山回過頭去,看向爬起身來的厲行天,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道:
“兄弟……你這是被逐出師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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