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陳太太張口就是這句,接著陳太太就道:“不偷不搶,不過就是取些利錢,她口口聲聲風(fēng)骨,還不是一樣要在外面做生意,多賺些銀子。”
“有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标愑X蓉笑嘻嘻地說著,陳太太拍拍陳覺蓉的手:“娘只有你和你哥哥兩個(gè),其余的人,都不能算娘的孩子,娘不為你們打算為誰打算?”說完,陳太太又看向張?zhí)诘纳戏糠较颍骸拔铱刹幌袼粯?,做什么賢良淑德的女人,不但許男子納妾,連那兩個(gè)庶出,都看得眼珠子一般,呸,這等事情,我可不愿意做?!?
陳覺蓉只覺得心中積壓多時(shí)的郁氣都消散了,就該這樣,那些庶出,原本就不是和自己一母所出,下賤得很,就該對自己俯首帖耳。哪里要和她們稱姐姐妹妹,親親熱熱。
陳太太說完,就對陳覺蓉道:“但我也曉得世人怎么想的,所以當(dāng)了人面,你也要……”
“娘,我曉得!”陳覺蓉對陳太太又是一通撒嬌,才輕聲道:“這些日子,我對她可是什么錯(cuò)都挑不出來?!闭f完陳覺蓉又惆悵地道:“我都對她那樣恭敬,那樣體貼了,她竟然,竟然把那么多的銀子給了大房?!?
“罷了,她偏心還不愿意承認(rèn),那娘給你撐腰。”陳太太安撫著陳覺蓉,陳覺蓉也就笑了:“娘,您瞧瞧您外孫,長得和他爹一模一樣?!?
“別的都是虛的,握住手中的孩子,還有銀子,才是真的?!标愄粗棠锇押⒆颖нM(jìn)來,也就從奶娘懷中接過孩子,笑著叮囑陳覺蓉,陳覺蓉含笑點(diǎn)頭,母女二人又說了會(huì)兒話,陳太太也就離開。
等陳太太從陳覺蓉房中走了,自然有人去回稟張?zhí)瑥執(zhí)秽帕艘宦暎禾揖洼p聲道:“親家太太在二奶奶房中,又說了好一會(huì)兒的話,也不曉得說了些什么。”
“她們是母女,自然有許多話說。”張?zhí)坏卣f了這么一句,春桃看著張?zhí)嫔仙裆?,還想再說幾句,但把話給咽下了,管家娘子送來孩子滿月酒要準(zhǔn)備的東西,還要請那么多客人。
張?zhí)催^單子,吩咐下人們?nèi)グ褟埱嘀竦脑鹤咏o打掃出來,他們夫妻要回來住上幾天。
管家娘子應(yīng)是離去,等離開上房,管家娘子也就尋人去打掃張青竹的院子,那些婆子們聽說要把張青竹的院子給打掃出來,也就圍著管家娘子問東問西,不外就是問張青竹夫妻這次回來,是不是不走了。
“大爺回來,要住多少日子,這都和你們沒有干系?!惫芗夷镒颖粏柕念^疼,只能說這樣一句,已經(jīng)有人嘀咕一句:“怎么會(huì)沒有干系呢?大爺要是長長久久地回來住著,這家里到底誰當(dāng)家,只怕又是……”
不等這人嘀咕完,就被人捂住了嘴,管家娘子看了婆子一眼,就嘆氣:“橫豎這和你們都沒有關(guān)系,趕緊去把院子打掃出來,免得到時(shí)候打掃不出來,挨了罰?!?
婆子們這才散去,管家娘子的眉不由皺起,雖說這家里的主人不多,但這紛爭,可一點(diǎn)也不少啊。
雖說下人們各自嘀咕,但滿月酒前一天,張青竹夫妻還是坐上馬車,前往京城,他們吃了午飯才從莊子里出來,等到京城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傍晚時(shí)候了。
“這會(huì)兒,街上的鋪?zhàn)佣缄P(guān)了,也不熱鬧了,早曉得讓他們趕快一些,還能瞧瞧這京城的熱鬧?!睆埱嘀裣破鸷熥油馇屏饲?,就對婉寧笑著說,婉寧已經(jīng)擺手:“這京城的熱鬧,瞧來瞧去,也沒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