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出神,蕭韶見她如此,便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敲了敲:“專心些?!?
蔣阮不習慣這么親昵的動作,別開頭:“此事天竺應(yīng)當與你說了,我已有了主張,你大可不必插手?!?
“我知道?!笔捝氐吐暤溃骸澳阒还芊攀秩プ觯f事有我?!?
話說的讓人安心,蔣阮低頭:“多謝。”
蕭韶道:“若你能尋我?guī)椭?,其實我會更高興?!碧祗谜f的沒錯,蔣阮習慣凡事自己解決,并不輕易開口尋求別人幫助。便是尋求幫助,也是以相互利用的生意人姿態(tài),不會白白受人恩情。這其實是她將自己與別人隔絕開來,她杜絕一切可能接收到的善意和情意。
蕭韶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他找不到蔣阮的秘密,蔣阮也不會主動說出來,但是一個人將自己的內(nèi)心封閉起來,要想走進去,是很難的。蔣阮如今既然是他的人,蕭韶希望蔣阮在任何事情上不要有自己一人戰(zhàn)斗的想法,至少錦英王府護她周全的能力還是有。他蕭韶的人,就只能讓他一個人護。
“不必,”蔣阮果然拒絕了他:“后宅是女子的戰(zhàn)場,如我大哥,他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我自然也有我自己的法子,在這深宮后宅中,立于不敗之地。”
蕭韶伸出手,最后還是按了按她的肩,道:“我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宮里資格最老的仵作吳明對著弘安郡主的尸體深深嘆息了一聲,這才取下了手上戴著的布套子,擦了擦額上的汗:“回大人,這和怡郡主是被人腹部捅了一刀,失血過多而死的,時辰也與四殿下說的沒錯?!?
主管刑部的廷尉羅大人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吩咐身邊人道:“你去將仵作檢驗結(jié)果寫進案宗,剩下幾個隨我再去一遍現(xiàn)場。”
皇帝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三日后便開堂審理,偏生這一次還不是普通的案子,弘安郡主一案看似只是一個皇家見的兇殺案,背后實則涉及多方勢力,一個不小心判決的不對,造成朝中勢力失衡,與他都是無盡的災(zāi)難。
況且弘安郡主一案,一邊是皇帝、淑妃、四皇子,一邊
是懿德太后,趙光,蕭韶,那一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一想到要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羅大人就忍不住嘆息一聲,心中思慮重重。
而八皇子府上,宣離正把玩著手中潔白的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美酒,笑道:“事情辦得如何?”
底下的人忙恭敬回到:“回殿下,都已經(jīng)辦妥了,那仵作也驗過了,沒有問題?!?
宣離在宮中把握風向多年,也不是全無本事的,每個地方多多少少都安插了自己的人。和怡郡主的尸體要想在其中動些手腳也不是不可能,甚至與他而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用些障眼法瞞過仵作,便沒有人不會相信他的話。仵作驗完尸便是物證,再有宣朗這個人證,罪名要訂下來也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