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堅定,語溫和,分明是最冷的人,心卻總是能暖的人生出愉悅。蔣阮笑了笑:“蕭韶,謝謝你?!?
不是語上敷衍的謝謝,也不是身為盟友對盟友交易一般的道謝,這一聲謝謝十足真誠發(fā)自肺腑。世上總是難得有人不問緣由的永遠站在你身后的無論做出什么樣的事情,那個人都堅持的與你一道,這就是情與義。
“不必?!笔捝剌笭枺骸罢嬉乐x,夜里你再熱情些就好。”
蔣阮:“……”
宮中一隅,宣沛正聽著明月報回來的消息,冷笑一聲道:“蔣權(quán)好日子大約也過到頭了,早些年敢對她下手,如今也到了該承擔罪責的時候。夏研和蔣素素兄妹死了并不是萬事大吉,難道他以為還能有一線生機?可笑?!?
明月默默地立在一邊,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小主子對蔣阮有種特別的關(guān)系,似乎這兩個人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但是連蕭韶都查不出的事情,她一個暗衛(wèi)自然也查不出來。雖然疑惑,卻知道宣沛總是時時刻刻都護著蔣阮的,如今蔣權(quán)的事跡全京城都傳開了,生為父親卻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不慈,便是個普通百姓都要罵一聲狼心狗肺,更何況與蔣阮關(guān)系親近的宣沛?
“讓你去司案司的人可打點好了?”宣沛把玩著手中鴿子蛋大的夜明珠。那是昨日皇帝瞧見他功課策論答得極好一時龍顏大悅之下賞下的恩賜。這夜明珠在宮里也不遑多見,就是擱在宣華那里也會眼紅的東西。如今卻是被宣沛滿不在乎當個玩意兒把玩。也足足夠說明如今宣沛在朝廷中的地位了。那個原先并不受寵人人可欺的廢物皇子已然不見,誰也不敢小覷了他去。
“殿下,”明月不解的問:“蕭王爺那邊必然已經(jīng)同司案司打過招呼,殿下即使不出手,司案司的人也不會讓蔣阮討到什么好處,殿下又何必如此?”宣沛一舉一動都飽受有心之人的監(jiān)視,若是被人查到他插手司案司蔣阮的這件事情,不知道又會傳出什么留來。在宮中最好的便是明
哲保身,尤其是蔣權(quán)這一次的案子已然不必他出手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蕭韶做的是他該做的是,本殿做的又是本殿的事。本殿想要做什么,還需要沾他的光不成?”宣沛冷哼一聲:“司案司的人向來滑頭,錦英王給他施壓,加上本殿再來這么一出,他們也會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會不留余地的打擊蔣權(quán)。無論如何,但凡能給蔣權(quán)多添一些刑法,本殿都高興得很?!?
明月無奈的聳了聳肩,宣沛對蕭韶的敵意倒是從來不減,只是在身為成年人的明月看來卻是有幾分孩子氣,在宣沛這個向來老成的人身上難得顯現(xiàn)出來。而且總覺得有幾分和蕭韶爭風吃醋的意味,吃的自然是蔣阮的醋,不過宣沛如今才多大,明月也只道是自己多心了。
司案司的大堂門口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司案司從來都是出了名的公正審理,每次審的又是大戶人家京中貴族間的私密之事,人們自然是要來瞧熱鬧聽寫隱秘的。是以若非真的是被逼到了絕路,一般人是不回將官司打到司案司頭上來的。畢竟家丑不可外揚,誰都不想要將自己家族里那些私密的丑事拿出去成為別人光天化日之下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