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的如此狂妄,蔣阮沒有接話,這樣的沉默看在丹真眼中便是蔣阮退縮的表現(xiàn)。她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從未想過要成為他的助力。他是雄鷹也好,孤狼也罷,此生只能呆在我的身邊。若是想要離開,就折斷他的翅膀,拔掉他的利牙。只等我南疆國的鐵蹄踏平這片土地,你們這里的所有人都為我們所俘虜,而他,我會毒瞎他的眼,折斷他的腿,讓他好好活著,活在我身邊?!?
這樣毛骨悚然的表達愛意的方法,大約是蔣阮前世今生都聞所未聞的,要是蕭韶聽說了這番話,不知又是一副什么樣的光景,蔣阮心中感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只是看著丹真道:“這樣一來,我便什么用也沒有了,你為何不干脆殺了我?”
“呵呵,”丹真笑起來,這一次的笑容里卻是帶著幾分興奮,她道:“我自然想要殺了你,我怎么能饒了你。這么殺了你未免也太過便宜你了。他本來是我的獵物,卻被骯臟的你玷污。我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理你,讓你的身子千倉百孔,然后倒進去南疆國最細小最長久的蟲卵,讓它們在你的身體中發(fā)芽破土,你將成為一尊活的容器,這樣長長久久的在痛苦中活著,你和蟲子一樣,讓你親眼見著他是如何臣服在我腳下,豈不是很好?”
蔣阮微微一怔,不知怎的,竟是恍惚又想起前生自己臨死之前,蔣素素將自己做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也是為了要她眼睜睜的看著沛兒受苦嗎?那的確是一種難熬的滋味,丹真對她的恨果真也不淺。只是蔣阮卻知道,丹真此刻不殺她,卻并不是這個原因,不過是因為宣離和琦曼的吩咐,如今不好動手罷了。
而她,也要利用丹真做一件事情。
蔣阮微微一笑,道:“你們南疆國又哪里這么容易就踏平我大錦朝的土地,難不成大錦朝的將士兒郎們全是死人不成?圣女大約以為如今宮中局勢緊張便是有了可趁之機吧,我想圣女也應當與八殿下結下同盟,可圣女不覺得這同盟結的太草率了嗎,要知道,在陛下的安排里,可沒有八殿下當上
大錦朝未來儲君一說。”
丹真也笑了:“你們皇帝算得了什么?如今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
“可還有十三殿下呢,”蔣阮打斷她的話:“十三殿下聰慧過人,才識淵博。更重要的是,他名正順……?!?
“名正順?”丹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猛地眼睛一亮,看向蔣阮道:“你大約以為,所謂的名正順便是一封圣旨,有了這份圣旨,你押對了寶,也就有了希望?!?
蔣阮頷首,目光中卻是流露出一絲了然。丹真冷笑一聲,轉身出了門,片刻后,再進門時,手中已然是一個長長的木筒。她的笑容很是有些不懷好意:“蔣小姐,可是覺得這東西熟悉的很?”
蔣阮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那木筒。那木筒里是什么,蔣阮心知肚明。而丹真瞧見她一動不動的眼神,好似更加興奮了,她猛地拉開了木筒,從里面扯出一個東西來。那個東西眼熟得很,長長的卷軸一展開來,赫然正是一副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