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誰與宣離有仇,我就幫誰?!眴℃镜溃骸叭缃裎益萑灰簧?,雖然盡力尋求機(jī)會,卻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成事。我知道你是錦英王府的王妃,錦英王府勢力頗大,你也是有本事的。否則宣離不會對你如此忌諱,甚至還將你這樣軟禁。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對付他?!?
蔣阮若有所思道:“所以呢,你要幫我嗎?”
“此地距離京城太遠(yuǎn),”啞婢道:“蕭王爺找不到這里來,況且四處都有人守著,我也無法傳出信息。不過你如今懷了身子,若是被人知道,就是拿捏住了蕭王爺更大的弱點(diǎn)。我想幫你,所以也會盡力找時機(jī),一旦有了時機(jī),就幫你逃出去。但你必須答應(yīng)我,若是逃出去,必然要替我全家報(bào)仇,我一人勢單力薄難以成事,你一定可以,殺了宣離。”
蔣阮沉默片刻,就道:“可以,成交?!?
丹真從不關(guān)心京城中的事情,她在此地一邊是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一邊也是等著宣離的消息。在她看來,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怎樣都不會出差錯。是以心中并不擔(dān)憂。便是那一日元川進(jìn)來的異樣,也并未被丹真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現(xiàn)在,宣離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丹真抬眼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平心而論,宣離生的并不難看,以這個男人的手段來說,也并非無能之輩。只是丹真心中已經(jīng)看中了另一個人,而宣離和那個人差的太遠(yuǎn)。丹真再看宣離,就沒有太大的心緒波動。不過她到底還是知道宣離是與他們南疆做交易的人,是以便站起身來,笑了笑:“八殿下?!?
宣離也帶著笑容,丹真曾經(jīng)見過宣離幾次,知道這是宣離慣來的表情。能把一張面具戴的深入骨髓,令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如沐春風(fēng),宣離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只是今日他的臉上乍一看還是平日那種溫潤的笑容,可那笑容中似乎又多了些什么,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古怪。
丹真原本要走上前的腳步忽而一頓,隨即道:“八殿下前來,有何貴干?”
她敏感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卻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她和宣離的交流都是通過元川來交涉,元川是個聰明人,也是她用的最順手的一把刀。
宣離微微一笑,道:“圣女,本殿前來,只是問圣女一件事情。”
丹真道:“什么事?”
“從錦英王妃身上搜出來的那封圣旨,被圣女燒了,對嗎?”宣離的笑容此刻近距離看,竟也有幾分虛假來,沒來由的讓丹真感到一陣厭惡。仿佛那其中還蘊(yùn)含著別的什么東西,她看著宣離,點(diǎn)頭道:“正是。”
“哦?那敢問圣女為何要如此做?”宣離問道。
丹真一愣,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番宣離的表情,才道:“那圣旨既然是給你兄弟的傳位詔書,留著也是個禍害,終有一日你也會將它毀去。與其夜長夢多,倒不如由我來代勞,既然你我都是站在一邊的,我也不怕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