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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口哨聲在府里游蕩,這首京都小曲充斥著愉悅和自由的情感。
阿一在城主府廊下漫步,手中的長劍伸入雨幕中清洗著血跡,自打離開了朝陽城那個鬼地方,他的心情一直很好!
身為太子心腹,魔修不會傷他,可即便如此和魔修的相處也讓他感到壓抑和恐懼。
如今他接了太子的命令前來這座小城,實在是脫離苦海,自已終于可以在這里肆意發(fā)泄這些天的憋屈和心中的恐懼了!他要像那些魔修對待朝陽城的人一樣,對待北陽城的人!
“:不過聽太子說這里應(yīng)該還有只夢魘的,它跑哪去了?這些魔修果然靠不住,一個個瘋瘋癲癲的能成什么大事?。俊卑⒁槐г沟?。
他剛才有些得意忘形,一路走來遇到的丫鬟和小廝抬手就殺,完全忘了問路和夢魘的事。
“:不過夢魘什么的本就沒有多少靈智,說不定跑別的城市去了。也無所謂,反正只要殺了城主,這彈丸小城也就鬧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他自自語道。
“:倒也不一定?!迸暣┻^雨幕響起,“殺了城主,還有城主女兒主持大局呢!我建議你殺他全家。”
“:有道理?!卑⒁换剡^頭,一個白裙的少女從廊亭一側(cè)走來“:不知姑娘是?”
“:北陽城城主之女,姚安饒?!迸㈦p手交疊,嘴角帶著幾分明凈的笑意,好似世間雜物都與她無關(guān)。
真是個美麗而奇特的姑娘,阿一十分欣賞對方的姿態(tài),故作從容也好,強撐也罷,總好過哭爹喊娘,屎尿橫流不是?
“:小女子對您剛才所提到的夢魘甚是感興趣,可否請您詳細(xì)說說?”姚安饒笑著問道。
阿一打量了半響,確定對方只是個普通的漂亮姑娘,于是笑著答道“:你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我不僅告訴你這些事,還答應(yīng)不殺你,如何?”
姚安饒微微偏頭,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建議,但她很快又微微搖頭“:第一次見面,我如何信您,不若您先告訴我關(guān)于夢魘之事,我再脫了衣服取悅于您同時助您掌握這座北陽城如何?”
兩人在廊下隔著十來步說話,大雨嘩嘩墜下,聲音有些紛雜,但二人都說的很是平靜。
“:罷了,衣服這種東西還是我自已扒下來更有意思?!卑⒁贿~步走向這女孩,他現(xiàn)在突然又想看看這個女孩哭的屎尿橫流是什么光景了。
“:確實?!币Π拆埳钜詾槿坏狞c頭“:仇人這種東西還是自已找出來更爽一些?!?
阿一突然停住腳步,他有些大意了,雨聲掩蓋了太多東西,一個紅裙女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這走廊另一頭!
他被一紅一白兩個女孩圍堵在了這廊道之上。
這是個不利的位置,但他并不慌張,因為這樣才稍微有趣一點。
“:嘿!真好!又有一個?!卑⒁挥檬种虚L劍挽出劍花,整個人騰空而起,他決定先擒住這個白裙的女孩,因為他很喜歡她那脫離俗世的笑!
阿一踩著廊柱在空中幾次換位,廊下砰砰響個不停,之所以不直接沖過去,是防備身后紅衣女孩用暗器之類的偷襲,這是一位煉氣境巔峰武道高手的自覺,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看著驚呆了的姚安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阿一準(zhǔn)備一劍先劃開她白色的衣衫,讓那溫柔平和的臉露出些不一樣的東西才好!
正想著,他忽然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往前撲倒。
好像踩空了?!
堅實的石磚似乎突然變成了泥潭,武道宗師竟然也會失足?他奮力調(diào)整姿態(tài),但卻發(fā)現(xiàn)腳下踩不到任何實處。
是陷阱?
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已踩進了。。。自已的影子里?
“注意腳下啊!別總盯著我的臉,沒見過美人嗎?”姚安饒看著半身陷入影子中掙扎的阿一輕笑道,她的笑容變的肆意,似乎那脫世的美只是鏡中倒影,此時的惡意才是人間的真實!
“:術(shù)法!你是修士!”阿一驚聲叫道,他沒想到北陽城里竟然還有修士,按道理所有正道修士都該被圍殺在了朝陽城??!
突然身后風(fēng)聲,他扭過頭看到紅兒遙遙對著他伸出手,一張金色的符箓上亮起一點微光,風(fēng)吹的雨幕抖了抖,一切轉(zhuǎn)瞬即逝。
阿一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雨滴砸在臉上涼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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