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如今多大了?”郭師兄飲了口酒,被辣的皺起了眉頭,想不到這酒竟是如此烈。
“嗯?”屏姐抬起頭,她心底還在擔(dān)心著玉屏山,此時完全不知師兄問自已這個做什么,“已過了而立之年?!?
屏姐對于年齡并無介懷。
“可想過成家?”郭師兄又喝了一口酒,依然難以適應(yīng)。
“成什么家?”屏姐歪頭想了想,忽然笑了,“難道師兄你開竅了?”
郭師兄將酒杯續(xù)滿,木頭的臉被酒一激也開始泛紅,他不置可否的看著屏姐。
屏姐終于擺脫了那些不好的想法,忍不住笑著打趣,“哈!想不到我玉屏山的鐵樹也會開花!”
郭師兄不是小孩子,不會被這種話動搖心神,他只是提起酒杯一飲而盡。
“要不要我?guī)湍闳ジw師妹說?”屏姐給自已也倒了一杯,她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枚丹藥,想了想,最終又放了回去。
“睡一覺,睡一覺第二天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彼吐暩砸颜f,于是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點,然后被辣的皺起了眉毛。
“為什么要和趙師妹說?”郭師兄開口問。
“也是,她那妮子哪還有用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才會瞎眼看上師兄你這個木頭!”屏姐這酒剛沾了嘴唇,臉就有些紅了,說起話來也開始吞字,“那么漂亮卻喜歡木著臉的,我是理解不了?!?
郭師兄坐的筆直,認真的聽著眼前的女人胡亂語,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酒意彌漫。
“我以后要是找男人,一定找一個超級瀟灑的!而且修道天賦很好的,到時候生了孩子,就讓他繼承玉屏山!嘿嘿嘿~不留給師兄你!讓你和辭盈的孩子還給我孩子當(dāng)副山主!”屏姐嘿嘿的怪笑,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女人緩緩趴在了桌子上,在睡著前,她喃喃道:“記得給我送回家?!?
郭師兄的臉依然是那般硬,他看了看窗外,拿起酒壺將剩下的烈酒一飲而盡,隨后背起醉倒的屏姐走下了樓。
玉屏觀這些年在望山城置辦了好幾處產(chǎn)業(yè),但屏姐稱為家的只有一個,是她小時候和母親生活的那個小院,雖然只有三間房,但院子的面積很大,小花園里種了大片的風(fēng)鈴草,每年春季都會粉紫交替綻放,倒也算是雅趣。
郭師兄輕車熟路的在花盆地下翻找出了鑰匙,打開院門走入,此時晚秋,院里有些破落,將熟睡的屏姐緩緩放躺在床上,打了些水并蓋好了被子,這個高瘦的男人站在床旁,晚秋的陽光透過窗紙打在了王玉屏的臉上。
女人真的算不得多么漂亮,低劣的修為已經(jīng)開始讓年齡的痕跡逐漸攀附到她的臉上,她眼皮不時顫動,顯然睡得并不安穩(wěn)。
“我會守好玉屏山的?!惫鶐熜珠_口。
呼!
屏姐忽然坐起,她有些迷糊的看著郭師兄,磕磕絆絆的開口道:“你要。。照顧辭盈啊!玉女峰不能出事吧?”
這個女人忽然在醉酒中驚醒,竟然是突然想起趙辭盈來了。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擔(dān)憂玉屏山,總是把玉女峰和趙辭盈當(dāng)做很強大的后盾,剛才不知怎么忽然夢到了那根銀針上潦草的字跡,便有些擔(dān)心辭盈那丫頭。
這人說完,又緩緩躺了下去,嘴里還在喃喃些什么已經(jīng)聽不太清了。
郭師兄轉(zhuǎn)身離開。
正逢此時,院外有行人路過,大聲的吹噓著。
“要我說,咱們南洲如今真是風(fēng)光了??!前有玉蟾宮北陽城滅魔,讓九洲震動,什么紫云仙宮之類的都派了人來拜山!結(jié)果您猜怎么著?豐都你知道吧!就是咱南洲最大的都城!跟咱們望山城也差不了多少!就在前不久,玉蟾宮又在那滅殺了一堆魔修,其中有一個就是當(dāng)初北陽城逃跑的那位天仙境魔修,好像,好像是叫棺仙來的!”
“真的?”
“那還有假?早都傳遍了!如今怕是玉蟾宮要在十四處中登頂了,再加上我們天門山脈,看以后天下人誰還敢小瞧我們南洲!”
話音逐漸走遠,此時院中已經(jīng)陷入安靜,郭師兄已經(jīng)離開,秋風(fēng)掃過,干癟的風(fēng)鈴草枯枝嘩啦啦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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