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為離奇的是,門窗緊閉,完全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童子嘖了一聲,臉一下就垮了,不知為何,陳極甚至在他身上看出一絲老態(tài)。
“鬼來找你了?”
“對。長著我的臉,想騙我出去?!标悩O點了點頭:“阿狗估計慌亂中逃出去了?!?
“一樣。”童子道:“我那只鬼長的和我一模一樣。”
隨后他們對質(zhì)了一會兒,經(jīng)歷差不多,不過童子沒有去看黃英的冊子,而是發(fā)現(xiàn)了另一條線索。
“賈古河下游有個村子?!?
他說:“幾年前,那個村子里出過事,好像死了七八個人。”
“村子?”陳極微微皺眉,他們在河邊的時候,根本沒看見附近有村莊。
而且賈古河不算小河,范圍很長,應(yīng)該橫跨幾個縣市,不知道靠近多少村莊。
“這個線索很怪。”
童子說:“報紙上提了一句,那七八個人是在三天時間內(nèi)陸續(xù)溺水的,肯定不是失足落水那么簡單?!?
“但我們怎么調(diào)查?”陳極明白童子的意思。
“域有范圍限制,不可能讓我們離開這片區(qū)域,那這個線索提供的有什么意義?”
童子微微搖頭,沉默不語。
陳極找到了童子發(fā)現(xiàn)線索的舊報紙,那只是一小篇報道,甚至主題都不是講這件事,而是呼吁大家夏天不要為了解暑,去河邊、水庫、湖里游泳。
.....去年八月,光賈古河下游的某村鎮(zhèn),三天時間內(nèi)就有八人溺死;今年五月某日,天中市6名初中生溺亡;據(jù)報道,我國每年約5萬人溺水死亡,其中一半都是未成年人......
再之后沒什么必要看了,就是分析數(shù)據(jù)。
“等詹老師醒了我再問問。”童子說,將報紙拿走收了起來。
他們得去看看村子到底有多遠,此事是否為真。
和陳極一樣,找完線索沒多久,他也聽見了鬼從林子里走出來,在門外叫他。
同時,童子證實了,鬼的本體確確實實就在屋外。
他倒沒想到夢和現(xiàn)實的區(qū)分。
而是在踏出屋子的時候,忽然意識到,屋里沒有水腳印。
而那時,鬼的手,已經(jīng)離他咫尺之遙了,幸虧童子反應(yīng)及時,只出去了半邊身子。
他指了指窗戶和門之間的墻,“鬼就躲在那里,那是視覺盲區(qū)。”
“屋里的鬼,只是個幻覺,它并不真實存在?!标悩O解釋道:“躲在屋里會有溺水感,但并不算嚴(yán)重,只是個逼我們出去的手段?!?
這只鬼其實根本沒有使用任何詭計,就是純純給人上壓力,逼人出去。
“屋子太小了?!蓖诱f:“就那么一點兒距離,又是封閉環(huán)境,還和鬼共處一室?!?
“阿狗估計睡前就被黃英的事影響了心態(tài),下意識間就往外逃,結(jié)果被鬼抓住了?!?
不過,兩人心中還有幾個疑惑。
一是阿狗的尸體不見了。
陳極認(rèn)為是因為他已經(jīng)變成了水鬼的樣子,就替代了那只鬼,所以本體徹底消失。
也符合“一換一”的指引。
二就是紅書包。
陳極與童子的夢開始都和詹老師描述的一樣,坐起來,沒光,但他們都沒見到床頭的紅書包!
“詹老師的夢真的和我們一樣嗎?”
童子望了眼床上的詹老師,對方一直沒醒,還在入睡。
但呼吸很平穩(wěn)。
完全不像他之前所說,被噩夢整宿困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天色微明,只聽見床上吱吖一聲作響,詹老師終于醒了。
他滿足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
“嗯?”
他望向地上,忽然一怔:“你們兩個起那么早?”
陳極點了點頭,他觀察著詹老師的反應(yīng),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阿狗的消失。
就好像阿狗這個人,在詹老師的記憶中被抹除了一樣......是因為阿狗已經(jīng)死了么?
陳極若有所思,轉(zhuǎn)了個話題:“詹老師,你昨晚睡的怎么樣?”
“很好?!闭怖蠋熯駠u地說:“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甚至都沒做夢?!?
“唉,今天終于算休息過來了?!?
沒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