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涼音怒火中燒:“善惡有報,你會有報應(yīng)的?!?
史千雪愈加得意:“我有沒有報應(yīng)我不知道,反正你現(xiàn)在是得了報應(yīng)。
當(dāng)初若非你多事,冊封我做太子側(cè)妃,咱們原本可以相安無事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那白靜初雖說沒人撐腰,可比你難纏多了。我都沒想到,她竟然會識破我的蠱術(shù),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秦涼音起身整理好衣裙,金簪綰發(fā),一不發(fā)地走出門去。
人在無能的時候,就算是再憤怒也沒有用,只會讓對方更加興奮。
見到秦國公,秦涼音立即淚盈于眶,顫著聲音叫了一聲:“爹!”
秦國公見她一臉的憔悴,頓時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你還有臉叫我爹,你看你和你大哥做的糊涂事!懷孕這種事情怎么可以作假呢?”
秦涼音搖頭:“女兒沒有!”
太子不緊不慢地道:“你大哥已經(jīng)全都招認,你就不要再狡辯了,孤與國公會處理好此事,只要你乖乖聽話,孤保你相安無事?!?
秦涼音心如刀絞,但有所忌憚,只拼命搖頭:“爹,你要相信女兒!女兒也是被人所害。”
秦國公裝作恨聲道:“你讓我怎么信你?你一向行事任性,不管不顧,這是要害得整個國公府萬劫不復(fù)嗎!
現(xiàn)如今太子為了替你們開脫,煞費苦心地想出一計。只要你配合他,將此事栽贓到白靜初的身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造成小產(chǎn)假象,安然脫身?!?
秦涼音一怔,太子非但假借此事要挾自己父兄,竟然還要趁機除掉白靜初,真是貪心啊。
自己若是果真栽贓給靜初,就永遠沒有脫身的可能了。
父親可千萬不能真的犯這種糊涂。
她斬釘截鐵地搖頭:“不,此事與靜初毫無關(guān)系,女兒絕不答應(yīng)。”
秦國公擔(dān)心女兒剛過易折,會吃苦頭,再次相勸:“你要聽為父的話,一切有為父替你做主?!?
秦涼音有苦難,全然不知自己父兄究竟是受了太子的什么要挾。
太子又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什么話都說不得。
錯過今日,日后還不知道是否有機會。
情急之下,便徹底豁了出去。
“女兒寧死也不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構(gòu)陷他人的罪行。我知道,我就是這件事情的禍根,只要我死了,才能一了百了,不讓父兄因為我為難?!?
一把拔下頭上金簪,朝著喉間就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事情機密,房間里沒有一個下人。
太子與秦國公全都猝不及防,幸好國公身手矯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金簪已經(jīng)刺破了皮肉,有鮮血涌出,不過幸好,偏離了要害之處。
秦國公大驚失色:“快,快叫郎中!”
太子也嚇了一跳,秦涼音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皇帝追問下來,自己無法交代,滿盤皆輸。
于是立即上前打開房門,吩咐下人前去請?zhí)t(yī)。
秦涼音強忍著劇痛,對秦國公壓低了聲音:“女兒冤枉,父親千萬不要屈服,去找白靜初!她可以救我!”
她并不知道,秦國公已經(jīng)見過秦長寂,只知道,靜初知道前因后果,又懂得蠱術(shù),還足智多謀,一定能幫自己脫離苦海。
也就這么一句話的功夫,太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