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裴知鶴走在她身前。
除了耳朵有點紅以外,一切如同尋常。
——步伐很穩(wěn),單手牽著她,刷門卡的手指漂亮得像玉。
走廊里的光線昏暗。
男人沾了風(fēng)雪的前發(fā)落下,遮住了一半眉眼,看不清神色。
小套房的門打開,房間里還未開燈,一片漆黑。
江喬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前一分鐘還輕飄飄上頭的作弄欲都要被晾沒了。
他是很喜歡她沒錯
喜歡了很多年也沒錯,但骨子里應(yīng)該還是個很老派的杏林世家長子。
總不會她,講話太過火把人家惹毛了吧
江喬偏著頭偷偷看他,做賊一樣放輕腳步,想裝作什么壞事都沒干地進去。
可她才剛跨過門檻,一條修長結(jié)實的手臂倏地橫了過來,摟著她的肩膀使了力往回一勾,江喬的背便撞上了他結(jié)實的胸膛。
門被甩上落鎖。
他單手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江喬幾乎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男人的大手掐腰抱到了緊靠門口的柜子上。
酒店里的空調(diào)開得很足,解開的大衣被這么一顛,幾乎全散開了。
里面穿的裙子滑溜溜的。
柜子窄,她總覺得自己在往下掉,慌不擇路地緊緊圈住裴知鶴的脖子。
唇無意識地撞了一下,在男人側(cè)頸留下一點又甜又黏的唇釉。
只是很淺的一道。
但被他白玉般的膚色一襯,有種難以說的艷麗。
她眼神躲閃,“蹭,蹭到了你擦一下。”
裴知鶴卻并沒有理會。
只是微微瞇起了鏡片后的黑眸。
像是很有耐心似的,將她唇邊被蹭亂了的瑰色,用指腹抹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