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去街邊尋些十幾二十歲的乞兒,把人都送去永安侯府,讓他們都叫侯爺父親。”
    顧瑾墨氣的目眥欲裂:“趙娉婷,你敢!”
    長公主點頭:“我敢??!”
    這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更是將顧瑾墨差點氣死:“你是我的妻子,澤然和澤之是我的親生兒子,自然要叫你母親。”
    長公主放下茶杯,聲音淡定從容:“顧瑾墨,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陛下親封的超品級護(hù)國長公主。
    在我眼里,你和你那兩個兒子的地位,與你看街邊的乞兒沒有任何區(qū)別。”
    說到這,長公主哦了一聲:“還是有區(qū)別的,若是遇到路邊的乞兒,本宮多半是會動惻隱之心。
    但對你和你的兒子,本宮可以做到佛口蛇心?!?
    顧瑾墨的牙都要咬碎了:“趙娉婷”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長公主抬手打斷:“張嬤嬤,永安侯剛剛喚了本宮名諱多少次?”
    張嬤嬤細(xì)數(shù)了下:“回殿下的話,駙馬喚了殿下的名諱三次?!?
    長公主發(fā)出一聲嘆息:“侯爺,本宮原本還想放你一馬,可身邊的宮人都看著呢。
    您平日里那么注重規(guī)矩的人,應(yīng)該也不希望本宮壞了規(guī)矩不是?!?
    說罷對張嬤嬤揮手:“畢竟是駙馬,小懲大戒,掌嘴六十就足夠了?!?
    顧瑾墨不可思議的看著長公主:“你敢!”
    他可是趙娉婷的夫君。
    張嬤嬤還在記恨顧瑾墨想氣死長公主的事,當(dāng)即抓起戒板掄圓了胳膊向顧瑾墨的抽過去。
    巴掌都抽臉上了,還有心思追問殿下敢不敢。
    六十板子下去,張嬤嬤甩了甩自己酸痛的胳膊,嫌棄的看了眼被打到嘴角開裂的顧瑾墨。
    臉皮真厚,她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這家伙的牙居然還沒掉。
    顧瑾墨雙手撐著地面,血水順著腫脹的嘴角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趙娉婷居然這般羞辱他,這就是他獻(xiàn)出兵權(quán)后的回報嗎!
    長公主看著顧瑾墨那副不甘的樣子,忽然感到非常有趣:“顧瑾墨,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你當(dāng)真疼愛何氏與那兩個孩子嗎,你不過就想讓本宮嫉妒罷了。”
    顧瑾墨抬頭震驚的看著長公主:這女人竟然知道。
    長公主的表情依舊從容:“你想本宮嫉妒,不是因為你心中有本宮。
    而是因為你想找到本宮的弱點,將本宮踩在腳下肆意蹂躪,可對?”
    顧瑾墨下意識搖頭,他不是,他只是想擁有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而已。
    長公主卻忽然提高音量:“顧瑾墨,本宮很想知道,你想踩在腳下的,究竟是本宮,還是皇權(quán)?!?
    這帽子扣得不輕,顧瑾墨嚇得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長公主卻自顧自笑道:“不過見你也沒討到好,本宮就放心了。
    你和你的兩個兒子被關(guān)了這么久,你那心肝寶貝何氏,可一次都沒來看過你。
    本宮倒想問問,你如今作何感受?!?
    那何氏倒是個乖覺的,這么多年從沒犯到她手上,也從不在她跟前晃悠。
    顧瑾墨低著頭,憤怒的握緊拳頭。
    趙娉婷一定要如此羞辱他么,何氏膽小,不來尋他也是正常,趙娉婷根本就是在挑撥離間。
    長公主不用猜,也能知道顧瑾墨在想什么。
    她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愜意的笑,隨后放下一句讓顧瑾墨恨到肝膽俱裂的話:“琛兒要封爵了。”
    顧瑾墨猛地抬頭,含糊不清的對長公主咆哮:“不可能,我的爵位是要留給澤之的?!?
    長公主哦了一聲:“本宮還以為你會將爵位,傳給一向?qū)δ阈㈨樣屑拥念櫇扇弧?
    沒想到,你心中的世子竟然是顧澤之,怎么,顧澤然配不上你的世子之位么?”
    顧瑾墨憤憤的看著長公主:“澤然資質(zhì)平庸,性子駑鈍,自然是澤之更適合?!?
    反正他的爵位是一定不會傳給顧琛的,趙娉婷別做夢了。
    長公主卻發(fā)出嘖嘖聲:“你還真是對不起顧澤然的孝順?。 ?
    顧瑾墨冷哼:“永安侯府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休想幫顧琛爭奪世子之位。”
    長公主嗤笑:“顧瑾墨,你可真可憐,你能用來拿捏本宮的東西,估計就只有這爵位了吧!”
    長公主對張嬤嬤揮手:“拿給侯爺看。”
    殺人有什么意思,誅心才有趣。
    張嬤嬤立刻捧來一份圣旨,桃紅帶著兩個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將圣旨的內(nèi)容展現(xiàn)在顧瑾墨面前。
    負(fù)責(zé)壓著顧瑾墨的幾個下人,牢牢控制住顧瑾墨,不讓顧瑾墨有任何傷害圣旨的行為。
    當(dāng)圣旨上的字跡展示在顧瑾墨面前時,顧瑾墨全身劇烈的顫抖,不可能,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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