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何裕柱迷迷糊糊醒來,發(fā)現(xiàn)雨水不知何時也醒了,正坐在八仙桌邊的小凳子上,小腿還夠不到地面,手里捧著語文書認真閱讀。
這孩子竟這般喜歡學習?何裕柱暗自感慨。
他不知道的是,雨水感受到哥哥近期的變化,小小年紀也開始懂事,看到哥哥每日辛苦工作,也想為他分擔些什么。
年紀尚小的何雨水,沒有別的娛樂方式,只想著哥哥叮囑她的話——好好學習才能過上好日子。
因此,她努力克制住想外出玩耍的心思,認真地翻閱課本?!备?,你醒了!”
聽到身后何裕柱起身的聲音,何雨水轉(zhuǎn)過頭說道。
何裕柱穿好鞋走到妹妹身旁,拍拍她的頭,“不錯嘛,看來我平時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
以何雨水的天資,只要繼續(xù)保持這樣的學習態(tài)度,即使在這個年代考上大學也并非難事?!苯裢砦乙煾讣页燥?,你自己在家把門鎖好,等我回來給你帶飯?!?
“好的哥,我會乖乖待在家里的?!?
得到哥哥的夸獎,何雨水滿心歡喜。
何裕柱滿意地點點頭后,走向廚房,拿出一根草繩,隨后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在系統(tǒng)空間里取出一條剛釣到的大鯉魚。
第一次拜訪師父,除了帶兩瓶茅臺酒,這條三斤重的鯉魚也非常合適。
此外,何裕柱還在整理這次釣魚的成果。
除了準備送給師父的這條鯉魚和送給三大爺?shù)膬蓷l魚之外,空間里還存有十四條魚,其中有九條鯉魚和五條鯽魚。
小的約有一斤重,大的則有兩斤多,共有十七八斤。
這些魚,何裕柱并不打算全部留給自己家吃。
畢竟他每天可以從鴻賓樓帶回兩個菜,所以不用天天吃魚。
如果拿到菜市場問問魚販是否收購,按市場價格算,大概能賣到五萬多元。
這可是一筆意外之財??!
同時,何雨水在學習過程中遇到不懂的地方也會向何裕柱請教。
畢竟,何裕柱前世是大學生,講解小學語文課本完全沒問題。
而且他自己也只是初中輟學,勉強算小學畢業(yè),就算對外宣稱教小學語文也不會有人質(zhì)疑。
輔導一陣后,何裕柱發(fā)現(xiàn)雨水的智力確實出眾,僅識字一項便勝過不少已上學的孩子。
瞥了眼時間,已近下午五點半。
何裕柱該去師傅家了。
叮囑完雨水后,他提著鯉魚、拎著茅臺出門。
途中穿過后院、前院,人們見他手里的東西議論紛紛?!边@魚真大,柱子帶去哪兒?”
“手里還有茅臺,柱子是不是發(fā)財了?”
“瞧這陣勢,該不會是要走親戚吧?”
“傻了吧,何大清都跑路了,柱子在城里還有誰可走?”
眾人閑話家常,何裕柱充耳不聞,按師傅李保國提供的地址前行。
……
……
京城,八寶坑胡同。
半小時后,時值六點剛過。
按何裕柱估算的時間,還算準確。
在胡同里,他很快找到78號院,這是師傅李保國的四合院。
不同于他們的集體宿舍,這里是獨門獨院。
何裕柱上前敲門。
不久,門內(nèi)傳來聲音?!蹦闶??”
開門的是個婦人,相貌平凡但耐看,說話透著知性溫婉?!蹦?,我是何裕柱?!?
……
……
“你就是柱子啊?!?
婦人聽完后笑了笑。
她朝院內(nèi)喊道:“老李,柱子來啦。”
“您是師娘吧?”
何裕柱恭敬地看著這位知性女子,判斷她是師傅的夫人?!编?,我姓肖,你就叫我肖師娘吧。
最近幾天,我經(jīng)常聽你師父提起你?!?
她本名叫肖秋珍,家境尚可,經(jīng)營著一家小米面鋪。
在她的時代,也算得上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沒過多久,李保國就到了門口。
當他看見柱子提著的東西時,不禁說道:“你這孩子,既然來了,怎么還帶這么多東西?”
李保國說話時并沒有像后來的人那樣嘴上拒絕但實際認可,他是真心為柱子考慮。
畢竟,自從他那位不靠譜的師兄離開后,柱子家里只剩他和五歲的妹妹相依為命。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養(yǎng)活自己已屬不易,更何況還要照顧一個妹妹。
柱子提來的這些禮物,價格不菲。
何裕柱聽到李保國的話,笑著回應:“師父,話不能這樣說。
您收我為徒,還幫我安排在鴻賓樓工作,這些都是大恩大德。
我雖然年紀小,但也懂得感恩。
這些禮物不過是我的心意,請您千萬不要嫌棄?!?
“你這小子?!?
他自己都在為柱子擔心,這小子倒好,還怕禮物送不出去?
在一旁的肖秋珍見狀,笑著對李保國說:“老李,柱子都這么說了,你就別板著臉了。
前幾天你回家跟我提到柱子時,可沒有現(xiàn)在這樣?!?
肖秋珍知道她丈夫?qū)χ拥南矏郏噪y得地調(diào)侃起來。
李保國聞,沒好氣地說:“我不是擺臉色。
咱們都是一家人,這茅臺酒挺貴的,我好幾次都想嘗嘗都沒舍得。
你看看這小子出手多大方。”
話雖如此,李保國心里卻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