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幾乎被這些菜香熏得暈乎乎的。
她話音剛落,何裕柱剛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他手里端著青椒炒肉絲走向八仙桌時,只看見門口的雨水和賈張氏。”哦?賈大嬸?”
雖然內(nèi)心對賈張氏沒什么好感,但在表面上還是得保持應有的禮貌。
在這個時代生活,就得遵循這個時代的游戲規(guī)則。
大家之間并沒有深仇大恨,如果你何裕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都不搭理,等將來街道辦事處之類機構(gòu)成立后,單憑思想問題就足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喊你一聲賈大嬸,你就別以為能擺長輩的架子。
若想憑借身份壓人,在何裕柱這里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傻子。”柱子,這是跟雨水一起吃飯呢?!?
賈張氏看到桌上的幾盤菜,眼睛幾乎盯著菜發(fā)呆。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目的,勉強擠出笑容對何裕柱說道。
何裕柱點點頭:“賈大嬸,你有什么事嗎?”
何裕柱一邊招呼雨水來吃飯,一邊端著飯碗看著賈張氏,絲毫沒有請她一起吃的打算,連句客套話都沒有。
這讓賈張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她來找柱子是有事,同時也聞到柱子家飯菜的香味,正值飯點,作為一個長輩登門,哪怕只是簡單邀請一起吃飯,也該有幾句客氣話吧?
可這個傻柱居然只顧著自己吃飯,看著她?
如果不是還有事找傻柱談,賈張氏非得說兩句不可。”那個柱子,聽說你在鴻賓樓工作,是不是有位師傅?”
賈張氏問道。
何裕柱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這種公開的事情沒什么好隱瞞的?!蹦悄銕煾到惺裁疵??”
賈張氏繼續(xù)追問。”川菜主廚李保國?!?
何裕柱回答,但目光帶著疑惑看著賈張氏。
通常問在哪里工作還說得過去,但專門打聽師傅的名字的人不多。
似乎察覺到何裕柱的疑惑,賈張氏急忙解釋:“柱子,你別誤會,我只是關(guān)心你的狀況。
你家現(xiàn)在沒人,我擔心你年紀小,被人騙了。”
何裕柱心里暗笑。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說實話,要說誰會騙他,這賈張氏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這些話也沒必要說出來?!倍嘀x賈大娘關(guān)心,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吃飯了?!?
何裕柱說完便有送客之意。
賈張氏臉上露出一絲不悅:“行吧,你們吃吧?!?
離開何家后,賈張氏的臉色立刻變了,“哼!什么人?。 ?
按她的性格,看到傻柱那副小氣模樣,不教訓幾句都覺得不像自己了。
不過總算套出了話?!痹瓉砩抵区欃e樓的大廚???”
盡管他們家不常去鴻賓樓,但對這家知名酒樓還是有所耳聞的。
大廚在飯店里可是核心人物,尤其像鴻賓樓這樣的大酒樓。
傻柱的地位非同一般,怪不得他總能吃得不錯。
想到這里,賈張氏心里有些不平衡。
自家兒子東旭拜師后努力工作,結(jié)果連轉(zhuǎn)正都沒通過,反而不如傻柱這個看似笨拙的人。”正好可以借機讓易忠嗨死了這份心!”
一邊想著,賈張氏回到屋里。
被何家飄來的飯香勾得不行,直接打開地窖。
里面掛著一塊風干的臘肉?!倍际巧抵Φ?!要不是他,這塊臘肉還能留到過年呢!”
她在自我安慰,畢竟不在節(jié)日隨便吃肉是很浪費的行為。
但被饞得受不了的賈張氏顧不上那么多了。
吃了再說!
東旭遲早會轉(zhuǎn)正,自己吃頓肉又有什么關(guān)系?
……
午飯后,何裕柱和雨水都休息了一會兒。
醒來后,各自忙各自的事。
小雨水在八仙桌前讀啟蒙書。
現(xiàn)在雨水的學習進步很大,這些書她已經(jīng)基本都能熟讀了。
關(guān)于書面用字,小丫頭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日常所需的內(nèi)容。
這表明她在閱讀時十分用心,沒有敷衍了事。
……
檢查完雨水的學習狀況,何裕柱感到非常滿意。
從她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天賦相當不錯。
有了他的支持以及雨水自身的努力,考大學已是穩(wěn)操勝券。
想到這些,何裕柱內(nèi)心也產(chǎn)生了一絲緊迫感。
雖然現(xiàn)在生活還算安逸,但實際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比如提升廚藝、研究國術(shù)、學習藥理,以及幫助雨水備考和準備自己的高考。
每項任務都不輕松。
即便有系統(tǒng)輔助,何裕柱依然每天全力以赴,不敢松懈。
但他并不覺得疲憊,反而感到充實,因為只有這樣努力才能在這個時代過上更好的生活。
檢查完雨水的學習后,何裕柱也開始專注于藥理的研究。
藥理+1
藥理+1
藥理+1
……
下午,鴻賓樓。
李保國正忙著后院的烹飪工作時,被伙計告知有人找他。
當他見到面前的婦女時,不由愣住了?!蹦?,我聽說您找我?”
“您就是李主廚?”
賈張氏打量著李保國問道?!笔堑?,我是李保國。”
李保國點頭回應?!蹦敲矗鷳撌侵拥膸煾赴??”
“您認識柱子嗎?”
“當然,我和柱子住同一個院子,只隔了一扇門。”
賈張氏說話時,目光有些閃爍。
聽到這話,李保國并未表現(xiàn)出太多驚訝。”原來是柱子的鄰居啊,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或者柱子出什么事了嗎?”
李保國對賈張氏并不太放在心上。
平時柱子與他的交流都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柱子也很少提及四合院里的事情。
在他看來,柱子與其他院子居民的關(guān)系都很普通。
李保國并未多加干涉或勸說。
畢竟,他對柱子的性格有所了解。
單從柱子在鴻賓樓的表現(xiàn)來看,就無可挑剔。
若柱子不愿交往,必定是有原因的?!崩顜煾担行┰挷恢摬辉撜f?!?
賈張氏忽然改變了態(tài)度,語氣顯得猶豫不定。
李保國微微皺眉:“同志,請直。”
聽罷,賈張氏也不再拐彎抹角,先是一聲嘆息?!崩顜煾担抑滥銈儚N師對收徒非常注重品德。
不過,我發(fā)現(xiàn)柱子最近和我們院里的一個鋼鐵廠高級技工走得很近。
李師傅,這是我的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