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聽柱子這么一說,秦淮茹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
有了柱子的提醒,秦淮茹徹底打消了嫁入賈家的念頭。
然而不久后,她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憂慮起來?!卑?,柱子,你說我該怎么辦?賈家那邊都快談妥了,中午他們還特意留我在家里吃飯。
現(xiàn)在我怎么跟他們解釋呢?”
秦淮茹想起賈家的情形,若不是柱子及時提醒,她上完廁所后,雙方就要商量著去見她農(nóng)村的父母了,一旦敲定細(xì)節(jié),就可以直接結(jié)婚。
但如今,秦淮茹顯然不可能再嫁給賈東旭了。
一時之間,她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望向身邊的柱子?!奔热患s好了吃飯,那就去吧。
又不是今天成親,吃完飯讓媒婆送你回家,到家后再回復(fù)他們也不遲?!?
柱子直截了當(dāng)?shù)亟o出了建議。
秦淮茹聽了,目光微動,緩緩點頭。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想了想,秦淮茹再次向柱子道謝:“柱子,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幾歲的少年,就像她的救命稻草,這份感激之情發(fā)自內(nèi)心。”不用謝,我這個人就是愛管閑事,看不得這種事情發(fā)生。
不過你回去時可別多嘴,別把我牽扯進(jìn)去。
你知道賈張氏的脾氣,要是讓她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堆麻煩?!?
“柱子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絕不會泄露你的身份。”
秦淮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毙?,那我先走了,你按自己的想法處理吧。”
說完,柱子準(zhǔn)備離開。
他中午要去師傅家吃飯。
見狀,秦淮茹眼睛一亮,連忙喊住了柱子:“柱子,你是不是也住在四合院?你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
兩人雖算不上熟識,但柱子幫了這么大的忙,秦淮茹心里自然而然地想多了解些關(guān)于他的情況。
何裕柱聞并不在意,“沒錯,我就住在賈家對面,現(xiàn)在鴻賓樓當(dāng)廚子。
要是你進(jìn)城吃飯,可以來找我,能給你優(yōu)惠?!?
秦淮茹聽了這話,目光微微閃爍。
鴻賓樓的廚子?
盡管她是農(nóng)村出身,但也聽說過鴻賓樓的大名。
那是城里的高檔酒店,十里八村的鄉(xiāng)親提到鴻賓樓的飯菜都會羨慕不已。
在他們看來,能在城里酒店吃飯的人都算得上是體面人物。
沒想到柱子年紀(jì)輕輕就在這樣的地方工作,這份職業(yè)可不比工廠工人遜色,甚至炊事員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更高。”我哪有閑錢去酒店吃飯,柱子你真厲害。”
秦淮茹連連搖頭。
她在村里辛苦勞作,一年的工分換來的口糧勉強(qiáng)維持生活,哪里敢奢望去酒店消費(fèi)。
——
四合院的中院賈家,客廳內(nèi)坐著媒人、賈張氏和易忠嗨?!痹趺礃??這姑娘不錯吧?我說了,給東旭介紹的這位姑娘絕不會錯!”
媒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衣兜里還揣著花生和瓜子,顯然是剛從桌上拿的。
賈東旭在自己屋里聽到這話,眼神露出一絲喜意。
剛才他和秦淮茹單獨交談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僅容貌出眾,性格也很討喜。
他忍不住想立刻把人娶回家。
連一向苛刻挑剔的賈張氏也笑得合不攏嘴?!边@姑娘確實不錯,很適合東旭?!?
媒人見此情形,搓了搓手,顯然是要提之前的約定酬金。
賈張氏冷靜地說:“媒人,別急,現(xiàn)在才剛開始談,還沒過門呢,到時候姑娘出嫁那天,少不了你的謝禮?!?
媒人聽后稍顯遲疑,但沒多說什么,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吝嗇?!睎|旭他爸,咱們中午怎么安排?”
易忠嗨突然開口。
他原本想叫上柱子一起,自家還有些菜,好好款待這位未來的兒媳。
畢竟剛才他已經(jīng)試探過,覺得這姑娘沒什么問題,至少不像賈張氏那樣難纏。
然而,賈張氏卻搖搖頭:“不必了,這是第一次見面,還不一定成呢,隨便吃點就行?!?
賈張氏這么一說,媒人和易忠嗨都有些意外。
明明是舍不得花錢,偏要說不定能不能成。
剛才東旭和姑娘聊得挺愉快,雙方都滿意,這婚事差不多定了。
媒人了解賈張氏的性格,也不好多說什么。
簡單吃點就簡單吃點,反正這頓飯總是蹭得到的。
至于易忠嗨,對賈張氏的態(tài)度早已習(xí)慣,懶得啰嗦,直接出門回家,從地窖里拿出些菜來。
一斤豬肉、兩顆大白菜和幾根白蘿卜。
賈張氏不講道理,但他還是想好好對待東旭和他的未來媳婦,所以也不在乎這點花費(fèi)。
就算不請柱子幫忙,菜的質(zhì)量也得保證。
正在想著的時候,秦淮茹回來了?!被慈?,你先進(jìn)屋和東旭聊聊,等飯好了咱們就開飯!”
賈張氏看到兒媳婦,忙說道。
秦淮茹聽到后,臉色微微一變。
要是剛才,讓她單獨和東旭說話,她不會有意見。
但自從聽了柱子的話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期待感,反而感到有些尷尬。
隨即,聲音柔和地說道:“賈大娘,我還是在外面坐會兒吧。”
……
……
秦淮茹的話剛落,原本專注聽屋內(nèi)動靜的賈東旭頓時神情僵住。
他正準(zhǔn)備繼續(xù)和秦淮茹聊些時日,這姑娘卻突然拒絕進(jìn)屋。
賈張氏也是一臉疑惑。
但當(dāng)她注意到秦淮茹臉上微妙的表情后,立刻明白了。
明白了!
這丫頭害羞了!
在這個講究規(guī)矩的時代,能這樣單獨交談已屬難得。
讓黃花閨女與兒子長時間獨處確實有些不合禮數(shù)。
想到此處,賈張氏內(nèi)心暗喜。
這姑娘知禮守矩,日后嫁入賈家,她也放心。
當(dāng)下,賈張氏便不再勉強(qiáng)。”那好,淮茹,你先和媒婆坐著,飯好了咱們一起吃?!?
秦淮茹趕忙點頭答應(yīng),心神不定地坐下。
這一舉動更堅定了賈張氏的判斷。
殊不知,秦淮茹此刻滿腦子都是-->>擔(dān)心自己的反應(yīng)是否被察覺。
千萬不能讓賈大娘看出端倪,否則回去都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