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伍德的城府,當然明白何家這小子不好對付。
至少不能把他當成十五歲的孩子隨意擺布。
尤其是最近柱子在鴻賓樓和院子里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許伍德已經(jīng)多次警告過許大茂,沒事少去招惹這種人。
畢竟自己孩子的斤兩他最清楚。
今天剛出門就聽到許大茂在背后議論何裕柱,許伍德自然生氣。
這種事怎么能隨便說出口?
不說別的,單是引起的動靜就夠大的。
就算許大茂說得沒錯,這件事也會得罪兩家。
柱子肯定要記恨他,賈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雖然你許大茂幫著揭發(fā)了這事,但賈家的名聲也被毀了。
未過門的媳婦和同院的人攪在一起,賈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更別說這件事是否屬實還未可知!
所以,許伍德上來就狠狠教訓了許大茂一番?!币院笊僭谕忸^胡說八道!”
許伍德教訓完許大茂后,提高了點聲音說道。
這下院子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許伍德借此表明態(tài)度:他自己怎么收拾許大茂都行,總比將來被外人議論強。
易忠嗨、劉海忠以及閻富貴一家人都在旁邊看著,眼神閃爍,卻沒說什么。
作為院里的明白人,他們能看出許伍德的用意。
不得不佩服,這老狐貍的手段確實厲害。
這樣今天的事無論發(fā)展到什么程度,都不會讓許大茂陷入太深的麻煩。
而此時,圍觀的鄰居們則完全沒有考慮這些,而是興致勃勃地盯著何裕柱和秦淮茹。
許大茂雖然平時做事不靠譜,但今天吆喝了一聲,倒是給大家?guī)砹藷狒[。
柱子和秦淮茹一起回來的事,總得說清楚吧?
賈張氏的臉色此刻也不太好?!被慈?,怎么回事?你說今天要從救助站過來跟我們商量事,怎么和柱子一起回來了?”
聽賈張氏這么問,原本有點懵的秦淮茹終于回過神來?!辟Z大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是”
她急忙解釋。
就算在農(nóng)村,也知道剛才大家討論的事要是傳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我是從救助站過來的,柱子他柱子他”
秦淮茹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旁邊的賈東旭都快急死了。
就算是老實人也有脾氣,他平時待人挺好,可這事關(guān)乎他的尊嚴。
他對秦淮茹也挺在意的。
要是真和柱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這都是許大茂胡說八道,我和秦姐只是順路,跟他講的那些沒關(guān)系。”
何裕柱語氣平靜地說。
秦淮茹也點頭附和:“對對對,柱子在救助站做飯,今天下班碰巧一起回來。
賈大娘,我還不太熟路,路上柱子還給我指路呢,這事救助站的嬸子都能證明?!?
何裕柱和秦淮茹先后開口,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臉色緩和了些。
至少不像許大茂說的那么不堪?!敝?,你在這兒騙誰呢?誰不知道你在鴻賓樓上班?這順路還能到昌平救助站?中間的路差幾十分鐘吧?”
這時,劉海忠突然開口。
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冷笑。
這不是報應嗎?
上次柱子得罪了他們家,今天就要讓他嘗嘗苦頭!
秦淮茹被賈家安排到城里工作,在昌平救助站,這事院里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
劉海忠的話讓賈張氏等人的臉色更加陰沉。
確實,一個在鴻賓樓,一個在救助站,看似毫無關(guān)系,怎么會碰面?
易忠嗨聽到這話,目光微微閃爍,看向柱子。
他并不希望柱子出事,因為柱子現(xiàn)在有一技之長,是他未來依靠的人選?!兵欃e樓響應號召,派廚師去救助站幫忙,輪到我去,這有問題嗎?”
何裕柱對劉海忠的話嗤之以鼻。
劉海忠聞愣住了,看到何裕柱的表情,頓時說不出煽風點火的話?!痹瓉砣绱耍幽氵@運氣不錯,剛好遇到淮茹同志?!?
易忠嗨確認柱子的說法屬實后,主動表態(tài),事情就此定論。
……
眾人聽完柱子的解釋,明白了他是被調(diào)到救助站幫忙,恰好遇到秦淮茹,今天兩人一起下班回家。
這和之前許大茂傳播的版本完全不同,圍觀的人興趣大減。
畢竟,人們更喜歡聽八卦。
大家每天忙碌,哪有閑心關(guān)注這些。
很快,很多人三三兩兩地散了。
有人不滿地看了許大茂一眼,許家那小子沒事瞎嚷嚷,耽誤大家時間。
若不是許伍德及時制止,肯定有人會抱怨。
經(jīng)易忠嗨說明,賈張氏等人終于了解事情真相。
賈張氏的神色稍稍放松,賈東旭則長長地舒了口氣。
沒人愿意還沒娶媳婦,就平白無故地惹上麻煩。
閻富貴的心情格外愉快,本以為今天柱子可能會出事,那樣的話,他費心維系的情誼也就白費了。
但現(xiàn)在事情得以澄清,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許大茂正懊惱著。
父親剛教訓過他,他心里還有些不服氣。
眼看著抓住了傻柱的錯處,怎么能輕易放過?
然而,隨著事情的發(fā)展,他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傻柱怎么會和秦淮茹扯上關(guān)系?他之前那么大聲地嚷嚷,真是后怕。
幸好父親及時出手幫忙解釋,否則他肯定會被鄰居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