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他們見到前無出路,忙回頭望來路撤退,誰知道,楚天帶著人已經(jīng)堵了上來,兩百多人立刻把巷子擠得滿滿的,看著帥軍他們如狼似虎的斗志,看著閃爍著寒光的砍刀,城哥和手下幾十人手都在哆嗦著,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握不住武器了,刀棍‘當,當’的掉在地上,隨即又蹲下去撿起來。
城哥忽然從屁股后來拔出一支五連發(fā)手槍,這是他高價從黑市買來嚇唬人用的,平時都沒有拿出來過,見到今晚恐怕在劫難逃,忙掏了出來,哆嗦著連保險都忘記打開,就對著光子他們喊:“讓,讓開,否則老子,老子一槍崩了你的頭。”
光子是玩槍玩刀出身的,一眼就發(fā)現(xiàn)城哥連保險都沒有打開,微微一笑,欺身向前,一拳就揮向城哥的下巴,城哥見到光子沖了過來,忙慌亂的扣動扳機,卻發(fā)現(xiàn)毫無動靜,此時光子的拳頭已經(jīng)狠狠的擊打在他的下巴,手里的槍也被光子趁勢奪了過去,城哥的身體立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向后摔去,城哥那些兄弟見到城哥的身體摔了過來,不僅沒有上前去接,反而向兩旁躲開,怕城哥摔到自己的身上。
光子的力道很大,讓城哥足足滾了好幾米,剛好躺在楚天的腳下,兩個帥軍兄弟立刻把城哥拖起來先揍上一頓,沒有什么反抗力了,再架到楚天的面前,城哥睜著血腫的眼睛,畏懼的對楚天說:“兄弟,我,我認栽了,你就給我條活路吧?!?
楚天拍拍城哥的臉,淡淡的說:“你城哥不是很牛嗎?開間‘夜來浪’都那么霸氣十足,一條破毛巾就要我賠償上千元,也不知道你昔日敲詐了多少人。”
城哥臉色很慘白,現(xiàn)在才知道是‘夜來浪’那些龜婆打手們招惹了眼前的小祖宗,讓自己無緣無故的吃了這么大的虧,心里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弄去非洲賣身,眼下見到楚天的問話,忙開口說:“兄弟,兄弟,都是我的錯,我回去一定好好處理他們,你就給我活路吧?!?
楚天沒有看他,抬頭跟帥軍的兄弟們喊道:“把那些人給我狠狠的打,不要打死就行了。”
百余名帥軍立刻圍了上去,狠狠的揍著城哥那些連兵器都握不住的兄弟,一時之間哀嚎遍野,四處翻滾。
城哥驚恐的看著楚天,不知道楚天怎么又突然發(fā)威,身體再次發(fā)抖,腿都有了幾分軟,楚天微微一笑,讓幾個帥軍兄弟去巷子口守住,不要讓人進來,然后才開口跟城哥說:“我今晚可以不殺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不答應,我就把你扔進去,保證你體無完膚。”
城哥此時為了活命連老婆都可以讓給楚天,還有什么事情不能答應,忙說:“兄弟盡管開口,我保證答應?!?
楚天摸摸鼻子,認真的看著城哥,說:“其實沒有什么技術含量,我隨便找人也可以做到,但看你誠心認錯的份上,就給個機會你?!比缓笤诔歉缍呡p輕的說:“你不是將幫的堂主嗎?應該會參與一些將幫的事情,我要你把將幫的動向隨時想我匯報。”
城哥微微一愣,原來這小祖宗的真正目標是將幫,自己無形之間被拿來修理一番,著實有點冤枉,而且楚天的話明擺著要自己做臥底,城哥知道做臥底隨時都是很危險,但見到今晚不答應楚天,那么自己現(xiàn)在就有了危險,城哥心里一轉,要不今晚借機脫身,然后再來個無影無蹤或者陰奉陽違,諒楚天也不知道。
于是城哥忙開口說:“這個容易,這個容易,只是我最近才投靠將幫,怕無法接近核心的東西,幫不你兄弟你?!背歉缦胍獮樽约阂院箨幏铌栠`作鋪墊,先把一些小困難放大化,好給自己未來留退路。
楚天豈能不知道城哥的心思,心生一策,說:“好的,現(xiàn)在為了表示你的誠心,你必須要寫份悔過書才能帶著兄弟離開。”
悔過書?城哥心里微微一愣,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聽過小學生寫過,貪官寫過,混黑社會也要寫?
“你寫,還是不寫?”楚天看著城哥,眼神投射出不容反抗的威嚴。
城哥心里忽然顫抖了一下,看到帥軍那些寒光閃現(xiàn)的砍刀,忙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說:“我寫,我寫?!卑迪耄瑢戇@個也沒什么用處,他要寫就給他寫吧
楚天猛地把城哥的白色體恤撕裂了下來,然后把城哥踢在墻壁上,把白色體恤扔給城哥,說:“沾著自己身上的血來寫,我念一句,你寫一句,記住,字一定要寫的端正有力,否則你就出不了這個巷子了。”
城哥忙集中精神,毫不過濾內容的趴在墻上寫人生中的第一份悔過書。
城哥在楚天的監(jiān)督下,把一份漂漂亮亮的悔過血書放到楚天手里,楚天掃了一眼,然后又讓城哥望了幾眼,淡淡的說:“你很合作,字也很漂亮;
記住,以后隨時匯報將幫的動向,如果有任何失誤,我不會找你麻煩,我只會把悔過書拍在長孫謹成面前,以長孫謹成的性格,你應該知道,他會怎么對你;你別想著給長孫謹成喊冤枉,寫悔過書屬于被逼迫,那老家伙是不會相信寫的那么端正,那么漂亮的悔過書是被迫的?!?
城哥的臉色再次慘白起來,這時候才感覺到楚天的陰毒,如果長孫謹成知道自己向楚天屈服過,還那么用心的寫了份悔過書,絕對不會讓自己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城哥狠狠的暗罵著楚天,但已經(jīng)無可奈何,把柄已經(jīng)被楚天制造出來,還被楚天握死了,看來以后自己陰奉陽違是不可能了,城哥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沮喪。
楚天拍拍手,向外走去,此時,光子他們也停手了,走過來跟在楚天后面,身后留下的是幾十個哀嚎不停的城哥手下,還有呆如木雞的城哥。
楚天把城哥的悔過書遞給光子,淡淡的說:“光哥,收好了,這個很有用的。”
光子看了幾眼,眼神不解的說:“這個悔過書有什么用呢?能干些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輕輕的說:“城哥沒有把柄在我們手里,所以我給他制造出來一個把柄;別看這只是一份悔過書,完全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未來;城哥以后怎么混,都會有塊心病,只能乖乖的聽從我們,歸順我們?!比缓笈呐墓庾拥募绨蛘f:“有空看看歷史,鐮刀和輪子斗爭時期,被捕的人只要寫份悔過書,就可以重獲自由,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可是有幾個人敢寫?”
光子細細一想,豎起手指,由衷的贊了句:“高,真高!”
楚天一踏出巷子口,就感覺有陣很強的氣場閃躍在自己周圍,心里微微驚訝,隨即跟光子說:“光哥,你先帶人回去,我還有點事情要辦,稍后才回去?!?
光子一向楚天做事有分寸,于是點點頭,拍拍楚天的手臂,說:“小心。”然后就帶著帥軍的男兒們走了。
楚天等他們走了之后,反方向的四處亂逛,那陣強大的氣場還是在自己周圍閃躍,于是微微一笑,找了個廢棄的死胡同鉆了進去,站在盡頭,懶洋洋的伸伸腰,淡淡的說:“出來吧,跟了我那么久,也應該累了。”
話音剛剛落下,一個黑影飛躍而下,手臂筆直,手指彎曲的向著楚天的頭部罩落下去,來勢讓人膽戰(zhàn)心驚,楚天雙腳一挪,偏偏閃過黑影的凌空一擊,黑影落在胡同,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這人身體魁梧,一掌出手,登時全身猶如淵停岳峙,氣度凝重,說不出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