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刀鋒的傳說沒有幾個人知道,知道的敵人都已經(jīng)死在他們手上,所以他們在江湖上也沒有什么名氣,但并不表示他們沒有實力,被他們刺殺的人也只知道明刀的兇悍霸道,卻忽略了暗鋒的破冰擊勢。
刀鋒,刀鋒,置于死地在于鋒!
刀鋒腳步瞬間移動,而右手的砍刀更是超越步伐的速度,頃刻間毫無掩飾的劈刀已經(jīng)掠至楚天面門,這種敏捷度讓周圍的帥軍兄弟暗暗喝彩,能有幾個人將平實剛猛的刀法演繹出如此炫目的效果?哪怕他是敵人。
楚天嘴角的笑意依舊平淡,眼神卻驀然綻放異彩,雙手在胸前左右劃弧抱出渾圓狀,雙手粘住刀鋒驚人的擊殺,楚天馬上腳步微微后撤,將刀鋒的整只手臂帶向身側(cè),然后雙手松開將從身邊沖過的刀鋒拉住。
隨即右手手背在他寬闊的胸口暗力輕掃,把刀鋒龐大的身軀足足推出好幾米,舉重若輕的擊勢讓帥軍兄弟生出些許的熟眼,孤劍恰當好處的‘太極’兩字讓他們恍然大悟,敢情少帥的以柔克剛就是傳說中的太極。
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黏!
太極推手盤架時要求進退轉(zhuǎn)換折疊往復,即以半圈化半圈發(fā),既不化
盡,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君不見孤葉飄于深海而不沉?看其浮沉兇險面臨滅頂之災,其實顛簸隨浪四平八穩(wěn),哪怕驚濤駭浪依舊難奈孤葉?
不遠處的陽臺上,主刀醫(yī)生坐在竹藤編織的竹椅上,握著半壺竹葉青冷眼觀戰(zhàn)花園處的精彩對決,不由喃喃自語:“楚天這小子已經(jīng)成精了,身手不見其退卻見其精,不出個兩三年,神州大地還有何人能匹敵?”
旁邊的老妖神情自若,淡淡附和道:“他活著就是勝利!”
主刀醫(yī)生爽朗的笑了起來,頗有同感的回應:“沒錯,他這種人只會輸給自己,我十三個月前在地下停車場與他對戰(zhàn),那時的他只是個無名小卒,身手更沒有現(xiàn)在的精湛,饒是如此,我卻殺不了他?!?
老妖點點頭,表示贊同。
主刀醫(yī)生喝了兩口竹葉青,扭頭問道:“你怎么不去幫忙呢?潛龍花園有敵來犯,你這個高手竟然耐得住寂寞?莫非你留在后方保護我們這些老弱病殘?放心,我雖然傷勢沒有完全恢復,但殺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老妖輕輕微笑,平靜的回答:“沒錯,少帥做事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竟然孤劍他們出面迎敵了,前方的敵人就不足為慮了,反倒是后花園需要人留守,否則被敵人來個調(diào)虎離山,殺掉少帥幾個女人,那就大禍了。”
“至于寂寞,我向來耐得??!”老妖吐出這句話的時候,眼里閃過些許的落寞,但隨即恢復了平靜,羚羊掛角的目光望著花園中的楚天:“唯有寂寞,才會讓人淡然!”
主刀醫(yī)生點點頭,抬頭又喝下兩口酒。
此時,楚天正向所有人展露太極的深邃境界,面對刀鋒勢不可擋的大力攻勢,楚天并沒有以強制強的作為,而是跟隨刀鋒那龐大充沛的勁路隨屈就伸,使得刀鋒那如同江海般滔滔不絕的攻勢無處擊到實處。
優(yōu)雅如竹林彈幽篁的楚天,用陰柔的進退在刀鋒猛烈的攻擊下安穩(wěn)如常,雖然強烈的雷霆擊勢總是被楚天的完美卸掉,但并沒有影響到暗鋒的滔天斗志,他的右手微微抖動,握緊的砍刀垂直指向天空。
一陣風吹過,風忽然變得很冷。
暗鋒的人與刀已開始有了動作,一種極緩慢,極優(yōu)美的動作,就像是風那麼自然。
可是風吹來的時候,有誰能抵擋?又有誰知道風是從那里吹來的?
楚天的嘴角流出贊許之意,終于出絕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