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行儉連連擺手:“君子不奪人所好,這萬萬不可!”
    “將軍說笑了,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更何況,如此好茶只有給懂茶之人,方能體現(xiàn)它的價值!”
    兩人一番推辭,最終催行儉拗不過,便答應(yīng)了下來。
    緊接著,催行儉主動開口說道:“其實,我本次來云州,是有事相求!”
    凌川聞,頓時一愣,對方身為云州副將,名副其實的將軍,竟然用到‘求’字。
    “將軍重了,屬下承受不起!”
    催行儉笑了笑,說道:“凌兄弟,不瞞你說,我實在是沒辦法,否則,也不會低聲下氣來求你!”
    聽到這話,凌川頓時眉頭一皺,問道:“將軍有何難處,敬請吩咐,屬下一定竭盡全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賣關(guān)子了,我是來借糧啊!”催行儉開口說道。
    “借糧?”凌川一臉不解。
    催行儉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三日前,節(jié)度府傳來軍令,讓云州出兵三萬,十日內(nèi)趕至塔拉草原,牽制胡羯,此人乃是北疆老將,如今已年過六旬,這個年紀(jì),上戰(zhàn)場顯然是不可能了。
    估計陸含章近兩年便會回京,大概率會進(jìn)入兵部,所以,眼下云州大小軍務(wù)基本都交由催行儉在打理。
    “說句見外的話,我與將軍素未謀面,將軍為何偏偏找我?”凌川面帶一絲笑意,問道。
    “因為章績一直在為難你,而我也正好看不慣他!”
    “就因為這個?”
    “這難道還不夠嗎?”催行儉問道。
    “將軍能保我?”凌川試著問道。
    催行儉笑了笑,說道:“我知道葉世珍向著你,但很多事情他也不便插手,而你現(xiàn)在是云州軍一員,我保你則是名正順,雖然我的后臺不及章績,但若是加上青州葉氏的嫡系,章績也得掂量掂量了!”
    見凌川端起茶杯并未說話,催行儉繼續(xù)說道:“不瞞凌兄弟,家父乃是兵部左侍郎,在朝中多少也能說上一些話!”
    凌川內(nèi)心一驚,暗道這北系軍高層果真都是大有來頭,像自己這般毫無跟腳的泥腿子,想要爬上去,簡直是難如登天。
    “將軍重了,云嵐縣本就屬云州管轄,將軍來云嵐縣調(diào)糧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凌川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只是不知將軍需要多少糧?”
    催行儉放下茶杯,伸出五根手指頭。
    凌川點了點頭,對門口喊道:“蒼蠅!”
    蒼蠅跨步而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