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儷卻道:“你說,你背著我干什么了?”-->>
“什么?”顧恭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溫儷打著點滴的手,握成拳,失去精氣的臉,一副眼珠差點瞪出來。
真就像一具僵尸挺在床上。
“你和她連孩子都有了,還不肯對我坦白嗎?”
顧恭一激動,脫口而出,“我都有做措施的,怎么會有孩子?”
溫儷笑著流出了眼淚。
“我前夫欠了高利貸,我不做按摩女,女兒就得被賣掉,結(jié)果到頭來她竟然這樣嫌棄我?!?
“遇上你,我以為是自己的付出感動了老天爺,結(jié)果你不僅是個被兒子掌控的廢物,還用一個季縈來壓我。”
“顧恭……”
心跳儀傳出報警聲。
溫儷卻抓住他的手,死死盯著他的臉。
“是你對不起我,是你害死的我!聆雪是我唯一的女兒,必須讓你兒子娶她,否則我變成厲鬼,夜夜來……”
話沒說完,溫儷的最后一口氣斷了。
她保持著拱形的身體足足半分鐘,才癱軟下去。
顧恭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溫聆雪“匆匆”趕到醫(yī)院。
看見溫儷身上已經(jīng)蓋了白布,她眼淚洶涌流出。
“媽,你怎么不等等我?”
“給你電話,為什么不接?”顧恭問道。
溫聆雪擦著眼淚,“我在治療抑郁癥,醫(yī)生讓我睡覺把手機聲音關(guān)掉?!?
顧恭癱坐在椅子里,不說話了。
“我媽有什么遺嗎?”溫聆雪問。
顧恭神情凝重,腦子里一直在想他和哪個女人有了孩子。
“我和她也沒說上兩句話,她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溫聆雪用手帕捂臉,遮住她抑制不住的恨意。
……
鉑景灣。
顧宴沉剛吃過早餐,陳遠匆匆忙忙進門而來。
“溫儷突發(fā)疾病死了?!彼?。
顧宴沉擰眉。
原本是要利用溫儷拖著顧恭,先拿下信任案投票,再給季縈一個交代。
結(jié)果籌碼沒了。
陳遠神色凝重道:“計劃被打亂,董事會可能要針對你,我們怎么辦?”
顧宴沉扔下餐巾,“溫儷怎么會死得這么突然?”
陳遠小聲道:“朋友偷偷告訴我,昨晚在警局看見了太太?!?
顧宴沉瞬間面沉如水……
傍晚,季縈剛從實驗室忙完。
蕭夏焦急地將一個行李箱塞她手里。
“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機場,你出國去躲躲,等風(fēng)平浪靜再回來”
季縈一臉莫名,“出什么事了?”
蕭夏,“你這一箭雙雕玩得,連顧宴沉也陷入水深火熱中了?!?
“???”季縈有些驚訝。
蕭夏道:“顧宴沉父子決裂,顧恭把逆子老二以股東身份送進了董事會。由于新能源重卡業(yè)務(wù)因戰(zhàn)略誤判導(dǎo)致嚴重虧損,董事會決定凍結(jié)顧宴沉的部分決策權(quán),并給他60天的‘業(yè)績對賭期’,若期限內(nèi)無法扭轉(zhuǎn)頹勢,他將被強制解職?!?
季縈是怎么也沒想到,動一個溫儷,竟然還給了顧宴沉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那么有本事,60天反轉(zhuǎn)困局綽綽有余,顧家的成年爛賬,溫儷之死只是導(dǎo)火索,顧宴沉計劃不周,栽跟頭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不躲?!?
蕭夏急了,“顧宴沉這60天喘息時間是顧老夫人用辭去董事會主席的代價換來的。上次你在結(jié)婚紀(jì)念晚宴上擺了他一道,事后他把你修理得那么慘,這次……你覺得你能活嗎?”
那一定不能。
季縈主動拖著行李往外走。
“你的機票是一個小時后出發(fā)的嗎?我要立刻起飛的那種!”
走到公司大門口。
蕭夏沒追上來,但定制款邁巴赫已經(jīng)停在那里。
純黑的烤漆的車身放出冷冽的金屬光澤,如同一頭隨時會暴起襲擊她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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