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市的私人機場,江國粱的飛機平穩(wěn)降落。
艙門,緩緩打開。
江國粱,走了下來。
此刻的他,再也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江氏集團(tuán)掌門人,而是變得如同小孩子一樣,臉上都是藏不住的激動。
下飛機之后,就看到了陳江和江輕雪兩人。
江國粱激動的一把抓住了陳江的胳膊!
“江銳呢?在哪?”
江國粱的聲音中,都是激動的神色,他想要快點看到自己的兒子。
陳江則是沉聲道:“江伯父,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人盯上他了,所以要格外小心。”
被盯上?
江國粱神色一頓,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江家也是有敵人的。
現(xiàn)在這樣的消息傳出來,自然會有人蠢蠢欲動。
“江銳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江輕雪見父親如此著急,不由得輕笑起來,打趣道:“爸,兒子回來了,都看不到我這個女兒了?”
江國粱哈哈一笑,寵溺的捏了捏江輕雪的臉頰,笑道:“說什么胡話,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女兒?!?
陳江帶著江國粱和江輕雪一起回去。葉柔給江銳安排了一間安全的住所。
屋內(nèi)的江銳,此時有些局促不安,雖然心里有些怨恨,當(dāng)年父母沒有看好自己,可現(xiàn)在馬上就要看到江國粱,心里不激動那是假的。
他換上了一身干凈的新衣服。
但那早已深入骨髓的的桀驁與野性,卻讓他與這個房間,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門,開了。
江國粱,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他看到江銳,先是愣了一下。
江銳的眼神里,卻充滿了陌生與疏離,終究是有二十年沒有見面。
就算是兩個成年人二十年斷了聯(lián)系,再見面,那也是有距離感的。
更何況,當(dāng)初江銳還是個孩子。
江國粱再也撐不住了,在波詭云譎的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了半生的男人,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眼睛里,涌出了淚水。
他沒有說話。
江國粱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江銳的面前。仿佛,耗盡了他后半生所有力氣。
然后。
在江銳那充滿了震驚和不知所措的目光中。
這個在整個大湖省,跺一跺腳,就能引發(fā)一場商業(yè)地震的江家家主……
噗通一聲。
雙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跪在了自己那親生兒子面前,臉上都是愧疚和悔恨。
如果當(dāng)初在小心一些,兒子不會丟,這二十年來,他日日夜夜都在后悔。
“兒子!”
一聲壓抑了整整二十年哭喊,響徹了整個房間!
“是爸爸……對不起你……”
“是爸爸……沒有保護(hù)好你……”
江銳在這一刻,看著眼前這個的男人,此刻,卻跪在自己的面前,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那道堅硬的心理防線,轟然倒塌。
陳江跟江輕雪并沒有進(jìn)去,而是將私密時間留給了江銳跟江國粱兩人。
很久之后,江國粱打開門,陳江跟江輕雪走了進(jìn)去。
“陳江?!?
父子相認(rèn)后,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一些的江國粱,看著陳江,眼神里充滿了真誠的感激。
“你,對我江家,有再造之恩!”<b>><b>r>“算我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你盡管說?!?
江國粱一臉認(rèn)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