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芯在這邊貨架最里面,她抱著薯片往里走。
這時聽見有人說話。
以及,瞥見隔了一個貨架那邊,少年的半邊肩膀。
“天哥,上語文課的時候,我看見你把檸檬c給那位新同學,怎么,你不會是瞧著人家長得好看,對人家有意思吧?”
許洲天從貨架拿下一包吃的,沒回應(yīng)。
那男生當他是默認了,眉毛都飛舞了起來,“要是天哥主動追人,不肖說,肯定一周內(nèi)就搞定了啊?!?
“一周?”許洲天聲懶。
“三天!”男生改了口。
“想多了,”許洲天覺得那包吃的不滿意,丟回貨架,“老子追空氣去?!?
黑睫輕動,簡笙隨意拿了兩支筆芯,準備去結(jié)賬。
兜里的手機在這時候振了振。
她摸出來看,是藍蕾蕾給她發(fā)的q\q,笙笙,嗚嗚嗚我來大姨媽了,被困在廁所了,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幫我買包姨媽巾帶過來tot
無助jpg
簡笙沒什么猶豫,回:好,你等我。
同為女生,簡笙知道藍蕾蕾現(xiàn)在肯定挺窘迫的,就先將手里的筆芯和薯片找個地方放下,然后去到賣衛(wèi)生巾的貨架前。
剛拿下一包日用,被路過的一個女生撞了下,手里的衛(wèi)生巾掉落。
它好像故意招搖,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停下來,還停在的,是個男生的腳邊。
對方個子高大,單手插著兜,神色懶散。
是許洲天。
他身旁的,也是個男生。
之前上語文課跟著許洲天和元鮑一塊遲到的那個。
簡笙頭皮都發(fā)麻了
,覺得這一刻,或許她比待在廁所里等人送衛(wèi)生巾的藍蕾蕾更加窘迫。
“靠,我個乖乖?!睆垊η浦厣隙喑鰜淼臇|西,好像認出了它是什么。
沒一會,看見一個臉紅透的女生快步走過來,蹲下,將那東西撿走離開。
那女生,是他不久前口中還提過的,他們班,新、同、學。
……
簡笙盡量不去想剛才的事,拿著衛(wèi)生巾去到小賣部收銀的地方,將東西遞給阿姨掃碼。
“九塊八?!卑⒁陶f。
簡笙將??ㄌ统鰜?,落去掃卡的機器上。
連著試了兩次,讀卡機都亮起紅燈,提示“支付失敗”。
可是她明明往里面充過錢。
阿姨道:“同學,你這個是新卡吧?是不是還沒激活?”
“啊?”
“新卡得拿去行政樓四樓激活?!卑⒁陶f。
對此簡笙并不知曉,她以為卡給到她的時候,就是激活的,現(xiàn)在身上又沒揣現(xiàn)金。
想到藍蕾蕾還在廁所等著她,簡笙準備問問阿姨能不能賒賬,一個身影走過來。
對方比簡笙高了一大截,人走近時,身上的氣息跟著侵襲。
“我?guī)退丁!痹S洲天說。
找到藍蕾蕾所在的廁所,簡笙小跑進去,“蕾蕾?”
“這里這里!”一聽見簡笙的聲音,藍蕾蕾如獲新生,出口道。
尋聲去到她所在的那個隔間,簡笙撕開衛(wèi)生巾的包裝,取出一片從下面給她遞進去。
這個時候快上課了,藍蕾蕾沒費多少時間,很快從里面出來,抱住簡笙的胳膊:“哦我的寶貝,還好有你!”
零食沒辦法回去拿了,兩人離開廁所,匆忙往教學樓趕。
“是不是九塊八?我平時也買這個牌子的,等會到教室了把錢給你?!彼{蕾蕾道。
簡笙道:“不是我付的錢,是,”
“許洲天?!?
“?。俊?
簡笙跟她說了一下她之前遇到的狀況。
藍蕾蕾笑道:“天了,那好尷尬,寶,你為了我也犧牲太多了吧??!”
有過更之前的掉衛(wèi)生巾事件,簡笙都覺得這個不算什么了。
只是覺得這個太窘,省去了沒跟藍蕾蕾說。
藍蕾蕾道:“那不用管了,許洲天他家很有錢的,不差這九塊八,而且他跟我關(guān)系挺好的,我要是還,他也懶得要?!?
“……”
簡笙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忽打響的上課鈴聲也打斷了她的注意力。
雖然藍蕾蕾說了不用還,可是那是她對于許洲天。
站在許洲天的角度,他并不知道那包衛(wèi)生巾是她幫藍蕾蕾買的,又不好解釋出口。
所以,錢還是得還。
對于藍蕾蕾那邊,她還沒想好怎么開口,九塊八不多也不少,準備回家了在q\q里跟藍蕾蕾說。
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打響,老師說罷下課,教室傳來一陣拉椅子和收書包的聲音,很快離開了好幾個同學。
簡笙注意到后桌的許洲天還沒走。
低頭從書包里翻出所有的零錢。
能湊出九塊八,還多三塊錢。
她重新數(shù)了一遍,確認沒多沒少后,轉(zhuǎn)過身,放到許洲天的桌上。
“干嘛?”許洲天正拉著書包的拉鏈,抬起眼瞧她。
簡笙道:“這是還給你的?!?
“之前在小賣部,謝謝你?!?
許洲天將書包提到桌上,懶洋洋站起身,“我從來不揣現(xiàn)金?!?
“麻煩。”
“可是,我沒辦法用別的方式還你?!焙嗴险f。
許洲天勾了下唇,“怎么沒辦法還。”
他微微俯身,聲線低,“把你q\q號給我?!?
“就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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