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笙很疑惑。
不明白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轉(zhuǎn)過頭去看許洲天。
這一看,看見他手里多了張粉色的卡片。
他扯著唇,一臉壞笑地朝她輕晃了下那張卡片。
簡笙:“……”
那不是……
那不是李文洋寫給他們班一個女生的情書嗎?
怎么會在許洲天那??
視線又瞥見還放在許洲天桌上的那件衣服,簡笙才猜想到什么。
應(yīng)該是李文洋給她那件衣服的時候,把這張卡片也帶上了。
……?。?!
為此簡笙忍了整整一節(jié)課,努力無視掉許洲天臉上的不懷好意和故意n瑟。
下課鈴終于打響。
“天哥,打球去?!庇心猩S洲天喊。
“不去?!痹S洲天淡淡回。
簡笙落下筆,去到許洲天桌前。
許洲天掀起眼,興致勃勃地看她,“怎么?”
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開口,簡笙視線投在許洲天的桌子上,那張卡片,就躺在上面,簡笙伸手想去拿,卡片被對方手掌按住。
“……”
“許洲天,你誤會了,這張卡片不是給你的,它也不是我寫的,是李文洋……”簡笙出口解釋。
“那又怎樣,”許洲天打斷她,“給我了,就是我的?!?
“沒給你!”簡笙道,“是不小心才弄在你衣服里的?!?
“別解釋了,哪有這么多不小心呢?!?
“真的是不小心!”
“不重要?!痹S洲天氣定神閑。
“……”
簡笙覺得他此時像個無賴。
“請你還給我,真。的。不是給你的?!焙嗴虾闷獾?。
“不給?!?
“……”
簡笙有些急了,伸手去搶,“還給我?!?
許洲天輕松將手抬高,沒讓她如愿。
雖然他是坐著,她站著,但是他手臂可以往任何一個角度傾斜,就是不讓簡笙夠著。
人差點(diǎn)要撲到他身上。
距離正離得很近,許洲天聞見了她身上清新的果香味。
簡笙對此毫無知覺,直到腿根與許洲天的膝蓋觸到,臉一熱,打算放棄。
“你們在干嘛呢?”聽見動靜,趙臣宇轉(zhuǎn)過身,藍(lán)蕾蕾也扭過頭來看。
“新同學(xué)給我寫了個……”
“許洲天!”
簡笙忙喊住他。
許洲天勾著唇,“誒,在呢?!?
“……”
深知這個人的惡劣,簡笙沒了辦法,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都怪李文洋。
“你要怎么樣才愿意還給我?!焙嗴嫌行┮а狼旋X。
許洲天掀眼盯著她,好像在一寸一寸欣賞她著急的樣子,唇角扯著的弧度未消,“不怎么樣?!?
“因?yàn)椋也粫€給你。”
“……”
英語課正上著。
藍(lán)蕾蕾沒控制住好奇的心,朝后桌的趙臣宇傳了張字條。
許洲天喜歡簡笙?
這她太好奇了,也是上節(jié)課的課間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之前她就注意到了,許洲天特愛欺負(fù)這位新同學(xué),以她對許洲天的了解,許洲天什么時候有耐心這樣逗過女生,一直以來,他都跟男生玩得比較起勁。
簡笙又長得那么漂亮。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好半天,才等來趙臣宇扔過來的紙條。
藍(lán)蕾蕾忙撿起來展開。
豬。
“……”
你什么意思?。。?!是在罵她是豬嗎?神經(jīng)病啊,藍(lán)蕾蕾寫完,將紙條拍在趙臣宇桌上,轉(zhuǎn)身。
再次扔來一張紙條。
她展開。
才發(fā)現(xiàn)?
“……”
過了會,英語老師帶著大家朗讀課文。
簡笙讀得很心不在焉。
忽聽見放在桌肚里的手機(jī)振了好幾聲。
上課時間,她一直沒好將手機(jī)拿出來看,等下課了,才將手機(jī)掏出來。
是李文洋給她發(fā)的q\q。
姐,你有沒有看見我那張粉色卡片?。?
靠,我書包都翻遍了,愣是沒找著,都找了兩節(jié)課了。
思來想去,會不會弄在許拽逼衣服里了。
總不可能不翼而飛??!
看完他發(fā)的這堆信息。
簡笙回道:你說呢。
又補(bǔ)了一句:笨蛋。
李文洋:。。。。。
靠!
不過比弄丟了好,姐,沒事兒,我現(xiàn)在來一班找你拿。李文洋又發(fā)來一條信息。
怎么會沒事。
簡笙心想。
她朝隔壁桌看了眼,這個時候許洲天不在位置上了,跟著幾個男生出去野了,李文洋來了,大概也沒辦法拿回他那張卡片。
算了。
你重新寫一張吧。簡笙便回。
李文洋卻沒回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在來一班的路上。
簡笙突然覺得頭有點(diǎn)大。
“簡笙,有個男生找你!”坐在教室門口的一個女生朝簡笙喊。
簡笙抬頭看見是李文洋,落下手里的單詞本,沒想到他來得那么快。
教室門口,她和李文洋形成鮮明的一胖一瘦,簡笙實(shí)話道:“你去找許洲天吧,他……不肯還給我?!?
她大致跟他說了下這個烏龍的情況。
“靠,許洲天他有病吧,怎么會以為是你寫給他的?自不自戀,我去找他?!崩钗难筠D(zhuǎn)身就走了。
來的路上他其實(shí)有碰見許洲天,他跟一群男生在走廊那邊說話,只是沒去搭理。
簡笙看著李文洋的背影,心里有點(diǎn)不踏實(shí)。
不知道李文洋會不會因?yàn)槟菑埧ㄆS洲天起沖突。
想了想,還是跟在他后面。
“許洲天!”
剛點(diǎn)燃一支煙,聽見有人喊。
少年懶抬起眸。
“誰啊?天哥。”看見一個胖子走過來,元鮑問。
許洲天沒回,將煙叼到嘴上。
“什么事兒?”等人走到面前,許洲天問。
李文洋開門見山,“那張卡片是不是在你這,麻煩你還我一下?!?
“還你?”
“為什么。”
“能為什么,那卡片是我寫的,當(dāng)然得物歸原主啊?!崩钗难蟮馈?
許洲天視線瞥見簡笙跟過來的身影,她扎著馬尾,皮膚白,走路的樣子都怪好看的。
扯了下唇,眉稍輕抬,“想要?”
“讓你姐來求我。”
“靠,憑什么,你以為你是誰!”李文洋炸毛了。
“我是誰?”許洲天夾下煙,一片樹葉恰好從陽臺吹進(jìn)來,粘上李文洋的肩膀,他好耐心地幫人撿下來,滾燙的煙腥子與李文洋的脖子近在咫尺,少年嗓音懶又低沉,帶著囂張和不可一世,“我是誰,你不知道?”
一瞬間就憶起那天許洲天一挑十的畫面。
饒是時常自稱附中小霸王的李文洋,骨髓里也冷栗了下,他攥了攥拳,“艸。”
“老子不要了就行了,讓我姐來求你?想得美!”李文洋自認(rèn)了倒霉,沒堅(jiān)持找許洲天要回那張卡片,氣沖沖轉(zhuǎn)身走了。
大不了,他重新寫一張就是了。
簡笙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回教室。
那雙眼睛深黑,幽幽的,多盯了兩眼她的背影。
許洲天抽了兩口煙,凸出的喉骨輕動,吐出兩口薄煙。
那卡片上的字那么丑,他瞧第一眼就知道肯定不是簡笙寫的。
可心情還是格外的好。
許洲天扯著唇,將煙叼回嘴上。
“天哥,什么卡片啊?那胖子誰啊?敢這么對你說話?!睆垊Φ?。
“不是卡片,是情書。”許洲天懶洋洋回。
“???”
簡笙被吞過一顆橡皮擦。
這次的卡片事件,也是同樣的結(jié)局。
許洲天就是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也非常之隨心所欲。
他沒打算將那張卡片還回來,簡笙也不準(zhǔn)備去要了。
也懶得去管他怎么想。
只是李文洋因?yàn)檫@個事,又耿耿于懷在心里,在下午放學(xué)后跟簡笙一塊回家的路上,吐槽了許洲天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