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孫美茹打斷她。
從廁所出來,簡笙徑直去往后臺。
跟許洲天他們會上面。
“剛才的表演,覺得怎么樣?”許洲天湊近人。
簡笙情緒有些不高,她道:“挺好的?!?
“只是挺好?”許洲天盯著她。
簡笙嗯了聲。
她衣服好像粘了根頭發(fā),被許洲天抬手撿掉,那道干凈的杜衡香離得很近。
閑聊了一會,大家一起去到2號化妝間做妝發(fā)。
男生的比較簡單,基本上弄下頭發(fā)就行。
而簡笙需要重新化妝,她之前那個妝容太淡了,需要添濃。
化妝師將她的麻花辮拆了,準(zhǔn)備用發(fā)夾拉直,但是又覺得她頭發(fā)微微卷恰好,自然披散著就能有那種味道,便沒太在她頭發(fā)上動手腳,選了條額飾給她戴上。
妝發(fā)弄完后去換裙子。
是條具有設(shè)計感的裙子,細花紋吊帶露肩半袖銀紫色長裙,上部分的吊帶和半袖表面有層柔軟透明的紗。
簡笙穿上后氣質(zhì)多了一種攻擊力和嫵媚感。
她加入的時間晚,三天不到的時間不夠去定制一條新裙子,這條裙子便是藍蕾蕾幫她問她媽媽借的。
她媽媽是一個服裝設(shè)計師。
高跟鞋也是藍蕾蕾媽媽給的,跟有些高,拿來給簡笙的時候,說這條裙子配這雙黑色高跟才好看,而且凸顯氣質(zhì)。
她媽媽在審美這一塊很挑剔,照著簡笙
的樣子定的搭配。
弄好造型,大家在后臺休息了會,等到第十三個節(jié)目進行到一半,他們前往幕布后準(zhǔn)備。
他們是第十四個節(jié)目。
簡笙試穿腳下這雙高跟鞋那天,其實覺得鞋跟過高,且細,但是那會只是試穿,在原地淺走兩圈,覺得還過得去,今天穿著這雙鞋多走了會,加上要表演了心里多出的那絲緊張,才發(fā)現(xiàn)它很難駕馭。
等主持報到他們節(jié)目的名字,簡笙跟著許洲天他們上臺階。
踩到最后一層的時候,差點沒站穩(wěn),被許洲天的掌心拖住。
站穩(wěn)后繼續(xù)往前走。
她做為第一個走出去,許洲天慢半步在其后。
看見他們身影差不多同時出現(xiàn)那一瞬,十分炸裂的掌聲和呼喊響起。
許洲天去了架子鼓后面懶慢坐下,元鮑和林飛手里抱著吉他,張劍拿貝斯。
簡笙獨自去往舞臺正中央前方,那里立著一個話筒。
燈光師故意暗了別處,只將燈光打在她身上,女孩一身紫裙,極為驚艷,白皙額頭上輕微搖晃的曼陀羅形狀花紋額飾反射了道光,她像天使下到凡間,也像來勾走人魂魄的魔女。
等她走到話筒那,其他四人的身影才跟著被光束籠罩。
就在大片燈光打下來的時候,簡笙有些分神,一個沒踩穩(wěn),左腳用力一崴。
臺下鬧哄哄,無人聽見一道骨骼脆響的聲音。
劇烈的疼意躥進簡笙神經(jīng)。
只有前排的觀眾注意到她崴到腳,之后見簡笙重新站直,神情變化不大,像沒發(fā)生過剛才的插曲。
前奏響起。
許洲天在斜后方,雙眼一直盯著簡笙的腳,直到到他的部分,手里的鼓槌才往吊擦和低音大鼓上敲。
簡笙雙手握著話筒,唱出聲: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fēng)里的身影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去擁抱你
每當(dāng)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dāng)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指引我靠近你
……
她的聲音并不空靈,也不算獨特優(yōu)質(zhì),但有一種真誠。
讓人受到感染,被置身到一種境界。
到合唱部分,臺下觀眾的雞皮疙瘩都被激了起來。
“學(xué)校論壇上說趙臣宇出車禍了,主唱換成簡笙,我當(dāng)時覺得這好離譜啊,怎么可能,沒想到是真的。”
“帥哥美女殺我嗚嗚,我太愛了?!?
“我突然好喜歡這首歌。”
“許洲天打架子鼓酷爆了。”
觀眾里議論聲不斷,一個比一個激動。
演唱結(jié)束,簡笙松開話筒。
她試著動了一下腳,疼意再次襲來,傳遍神經(jīng)。
但是不可能繼續(xù)待在臺上,謝幕后稍微提了下裙子,轉(zhuǎn)過身。
視野走來一道身影。
他個子高大,昏暗的光線下只見一個輪廓,氣質(zhì)冷硬而鋒利。
來到面前,他打橫將她抱起。
簡笙懵住。
“許洲天?!彼÷暫?。
“不想殘的話,抱緊我?!痹S洲天只淡淡說了這一句,抱著她離開舞臺。
他腳步帶風(fēng),抱著一個人也不顯得費力,在舞臺上漸遠的身影不羈而肆意。
臺下安靜兩秒,爆發(fā)出一陣尖叫。
沸騰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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