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發(fā)圈忽然被人扯掉,蓬松散下,跟臉頰輕撞了撞。
許洲天從后面抱住了她。
簡笙有些緊張起來。
微冰的下顎貼到耳邊,呼進(jìn)耳蝸的嗓音很渾濁,“別擔(dān)心,”
“只是抱會。”
“不會把你怎么樣?!?
簡笙垂睫。
許洲天說話算話,除了抱她,的確沒有其他過界的行為。
長達(dá)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門,他都只是抱著她,下顎搭在她左肩。
在簡笙以為他是不是要睡著了的時候,聽見一道肚子叫的聲音。
她回頭,“你餓了?!?
“是啊,早餓了?!痹S洲天道。
簡笙想到許洲天今晚可能連晚飯都忘了吃,顧著去看他外婆了,視線投向宿舍那個小廚房,她之前進(jìn)去看過,里面除了有一些基本的餐具,還有冰箱。
“做點夜宵吃?”她說。
許洲天掀眼看她。
“你也餓了?”他問。
簡笙其實不餓,但是她點了點頭。
……
兩人去到廚房,簡笙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幾乎沒什么食材,只有幾瓶純牛奶和桑葚汁。
“冰箱里什么也沒有?!焙嗴险f。
“在這等我?!痹S洲天拿上外套。
“你去哪???”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許洲天已經(jīng)出去了,門從外面關(guān)上。
簡笙回神,目光投回冰箱里,從里面拿出一瓶桑葚汁。
忍不住擰開蓋,喝了口,味覺先感覺到一陣冰涼,之后才嘗到酸甜。
過了會,聽見門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很快打開,許洲天提著一袋東西回來。
袋子里有兩包泡面,兩根火腿腸,一個西紅柿,還有兩個雞蛋。
“你去小賣部買的嗎?”簡笙問。
又覺得不太可能,許洲
天才出去沒多久,而且小賣部應(yīng)該不會有雞蛋和西紅柿賣。
“不是,”許洲天道:“去一個學(xué)弟那拿的?!?
“他經(jīng)常在宿舍里做吃的嗎?”簡笙說。
“差不多,”許洲天將袋子提進(jìn)廚房,一樣一樣拿出來,“他也住的獨寢,高二的?!?
簡笙喔了聲,幫他一起將袋子里的東西都拿出來。
目光投了瞬那兩包泡面,不由說:“既然都有泡面的,那我們直接泡泡面就好啦,為什么你還要拿西紅柿和雞蛋……”
許洲天拿著西紅柿在水池那認(rèn)真洗著,“普通的泡面,多沒意思。”
簡笙眸光落在他身上,想起那次他生病請假她去他家里看他,他給她做了很好吃的牛排……
他好像樣樣都很拿手,包括廚藝。
“看我做什么?”許洲天注意到她的視線。
簡笙靜了兩秒,道:“因為,”
“你帥?!?
她從來不打直球,平時是個木頭美人,許洲天動作稍停了下,喉嚨生癢。
“那今晚多看看,”他重新垂下眼瞼,聲音稍懶,“去了燕城,就看不了了?!?
簡笙抿了下唇。
她忽被他扯過去,落到他寬實懷里,氣息壓了下來,纏到唇。
簡笙嚇了一跳,也很懵,身體敏感地冒出許多小疙瘩。
許洲天手上還有些水漬,滑落到簡笙白皙的皮膚,她一雙耳尖越變越紅,快媲美一旁西紅柿的顏色。
“許洲天……”
唇又被堵上,簡笙捏緊許洲天的衣角。
過了會,她被許洲天提到料理臺上,吻加深。
唇又被他咬了下。
直到簡笙有些害怕了,嗚咽出聲,許洲天才放過她。
指腹擦了下她的唇。
水龍頭應(yīng)該沒關(guān)實,或者是外面的雨聲。
滴答滴答。
“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簡笙出聲。
她坐在臺子上,個子也只是跟許洲天平齊,他額頭與她的相抵,“今晚,”
握了下她軟嫩的后脖頸,“赦免我?!?
簡笙竟然無法反駁。
……
十多分鐘后,許洲天煮出兩碗西紅柿火腿腸荷包蛋紅燒牛肉泡面。
料很足,簡笙一個人根本吃不完一碗,有半碗是許洲天幫忙吃完的。
吃完面,還不算很晚,許洲天帶簡笙打了會游戲。
“想睡覺了,我明天得起早?!焙嗴险f。
她扯了下懷里抱枕的角。
許洲天看了眼她,“我也困了?!?
簡笙說:“我睡沙發(fā)就好了?!?
許洲天起身,走去衣柜前,抱出一床棉被,聲音傳過來,“你覺得,我會讓你睡沙發(fā)嗎?”
“……”
夜靜悄悄地,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的。
燈都已經(jīng)全部關(guān)了,簡笙都蓋進(jìn)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
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下,總是止不住想起很多事情。
同時又清晰地感覺到許洲天跟他處在同一個空間門里,雖然四周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動作輕地翻了個身。
“還沒睡著?”被許洲天察覺到了,他問。
“嗯……”
“你是轉(zhuǎn)去燕城那個學(xué)校?”許洲天問。
“未星中學(xué)?!焙嗴匣?。
“未星啊?!?
“你知道這所高中嗎?”他這個反應(yīng),簡笙說道。
“嗯?!?
“挺好的,”許洲天過了會才說完,“這學(xué)校,燕城最好的高中?!?
“學(xué)霸應(yīng)該比三中多。”
簡笙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個學(xué)校再好,她其實并不想轉(zhuǎn)過去。
“許洲天?!彼傲艘宦?。
“嗯?”
“我不在三中了,其實挺好。”簡笙道。
“什么意思?”
“沒人跟你爭第一名了?!?
許洲天沉默了會,淡笑出一聲,“是啊。”
簡笙想幽默一下,又覺得好像起了反效果。
安靜回去。
“睡吧?!?
“別明天,某人頂著個黑眼圈去機(jī)場?!?
“……”
簡笙輕嗯了聲。
“晚安,許洲天?!?
“喊我小名?!痹S洲天道。
說來也奇怪,能記事的年紀(jì)后,他挺討厭這個小名,覺得特傻,可是卻尤其喜歡簡笙喊。
簡笙依了他的意,聲音柔,“囂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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