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崩塌,大地崩裂。
楚尋滿頭血絲狂舞,一身血衣咧咧炸響,狀若瘋狂,將數(shù)座大山轟爆。
不知過了多久,楚尋像是從噩夢中驚醒,滿身大汗,頭發(fā)濕漉漉的,大口喘息,眸子中的血色漸漸退去。
看著眼前被毀的數(shù)座大山,楚尋張了張嘴,苦笑一聲,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從開始的幾天一次,到現(xiàn)在的一天一次,弒殺的念頭復發(fā)越來越頻繁。
在那一刻,楚尋眼里的萬物都是一片血色,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猛獸,他會變得暴戾,想要毀滅一切,想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但是卻控制不住。
若是再不救醒唐柔和小牧兒,他肯定會瘋的,有可能墜入魔道。
楚尋獨自躲在深山中,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生怕自己鑄成大錯。
不知道敖皇找到三生花沒有?
唐柔的魂魄,到底去了哪?
想到唐柔的魂魄沒有絲毫線索,楚尋的眼球上血絲開始攀爬,他急忙運功鎮(zhèn)壓,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敢回夢獄山,也不敢再去人多的地方,嗜殺的情緒一旦爆發(fā),在他眼里,世間一切皆是敵人。
這一刻,楚尋是迷茫的。
他該何去何從?
敖皇不在,他連找人商量都不敢,他若瘋狂,只有敖皇能壓的住,其他人會被自己生生撕碎的。
轉(zhuǎn)眼三天已過。
這片地方已經(jīng)山崩地裂。
三天,他竟然陷入瘋狂四次,越來越頻繁,楚尋心里近乎崩潰,孤獨,對唐柔的歉意,自責,任何一個念頭都足以使他發(fā)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楚尋靜靜的坐了一下午,最后決定——自我封印。